陈茹:“我不缺钱,你们自己留着用。”她拿了过来,硬塞进朱茱手上。
朱茱只能十分勉强地拿了,脸上难以抑制地露出笑意,眼睛发亮,全然的小财迷样。
陈茹又说:“你现在才回来?还没吃饭吧?在这儿吃就好了,刚好我们也还没吃。”
熊子以前没少来蹭饭,也懒得一个人回去折腾,爽快答应了。
陈茹这才把煮好盖着的饭菜端上来。
吃饭时,陈茹说:“对了,周围那几家都知道咱们昨晚抓了蛇,但不知道抓的什么蛇。要是有人问,你们就说是菜花蛇,自个搞来吃了。”
不怪陈茹特地交代一番,主要是村里人喜欢说三道四,一点小事都嚼得津津有味。有人听过感慨一句也就过去了,眼红的却不知道要怎么阴阳怪气。
还不如撒个谎,大家都清净。
几人都没异议,答应下来。
熊子得知陈青崖下午空着,问:“要不要去河里钓鱼?”
陈青崖对钓鱼没兴趣,正欲拒绝,陈茹却说。
“咱们这的河最多鲫鱼了,刚好朱茱喜欢喝鲫鱼汤,钓得到也不错。”
陈青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顿时一换:“行。”
吃完午饭,日头还大,他们没立刻出发,在准备钓鱼工具。
朱茱看着他们拿出两条细长竹竿来做鱼竿,很是怀疑:“这样能钓到鱼吗?”
熊子一听,不服气说:“别看我们装备简陋,要是抓不到,我——”
“我就下河摸。”
朱茱:“……好厉害。”
陈青崖问她:“要去么?”
朱茱贴着药膏坐立都不舒坦,哪里有兴趣去凑热闹。她摇头:“不去。你们要是抓不到鱼,捞点河蚌回来也行。”
上次陈大舅他们给了很多河蚌,陈茹嫌一个一个吃太麻烦,干脆煮到它们肉掉下来再去炒,香得很。
陈青崖低低应了声。
心想要是钓不到,他就去买,还能让区区鲫鱼丢他的脸?
做完两根简陋的竹竿,陈青崖和熊子戴上草帽,领着一个小桶出发了。
陈茹不想午休,去了别人家闲扯打发时间。
朱茱忍着臭喝完一碗浓浓的中药,回屋趴着。
睡意堪堪来袭,忽地听到外面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听着耳熟,但那人只喊了一声。
朱茱不得不爬起来,开门一看,惊道:“你怎么来了?”
于晓芝:“对啊,我特地来找你。我走了很久,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你住在这呢。咋了?你不想我来啊?”
“……”是不想。
朱茱侧身,“先进来吧。”
于晓芝走进来四处看了看,说:“院子挺大的,就是房子有点旧啊。”
“比不上你家。”朱茱没好气。
“其实也都差不多。”
那你还嫌弃个屁!
朱茱本想怼她,却突然和于晓芝身后背着的娃娃对上视线,只得把话吞了回去。
“你怎么还把你女儿背来了?这么热的天,让她在家里不好吗。”
于晓芝说:“没人帮我带啊。我要是不把她带来,她在家哭了饿了都没人搭理。”
朱茱请她去堂屋,边走边问:“你不是和你公婆住一起?”
“他们嫌弃我生的是女儿,不帮我。”于晓芝问:“就你一个人在家啊?都去哪了?”
朱茱懒得解释,敷衍点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啊。就是上次你说有空去我家坐,我等了好久你都没来,我就自己来找你了。”
朱茱噎住。她盯着于晓芝因为走路而冒热汗的脑袋,心想她究竟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傻。
于晓芝把孩子放下,忽然抽了抽鼻子:“怎么一股药味?”
朱茱给她倒了一杯水,“不小心摔了一跤,贴了药膏。”
“那你也太不小心了。”
朱茱不想理她,转而去打量她女儿。
她女儿挺可爱的,看得出五官上像于晓芝多点,就是瘦了点,没有婴儿那种圆乎乎感。
朱茱问:“多大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