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茱服了陈青崖了,刚刚才说过语气平和点,现在又这么咄咄逼人。陈茹哪怕准备去,都被他逼的下不了台了。
“妈,咱就去市里的医院检查下,要是没什么事就回来了。”朱茱说。
陈茹这才答应。
然而跟着儿子去了医院,她却直接被他送去住院了,让她脚疼得没那么厉害了再回去。
陈茹:……
迎着她不情愿和恼怒的眼神,陈青崖说:“妈。不要拿身体开玩笑,你不是说要帮我们带孩子么?你要是身体不好,怎么帮我们带。”
陈茹堵在心口的那股气,随着儿子的一段话而消散了。她叹息,“好好好,我听你的。”又说:“要让我住院也不收拾几样东西,让我在医院里怎么办?”
陈青崖:“我现在回去。”
为了不让陈茹看出是要送她来住院的,他没敢拿太多东西,免得她不来了。
陈茹还是不死心,“我在这,家里怎么办?朱茱吃惯我煮的饭了,她现在身体也重要。”
“她吃了二十年我岳母煮的,再习惯回去一点都不难。”
“那鸡鸭怎么办?”
“我们喂。”
“旺财呢?我不在,没人带它出去玩了。”
陈青崖耐心应付:“不用你操心,我们都会安排好。饿不饿?”
陈茹:“被你气饱了。”
“要喝水么?”
“不喝!”
“那我去拿东西来。”
说不动这个心如磐石的儿子,陈茹很无趣,应都不应他,翻个身假装要休息了。
来医院时因为陈茹脚疼,陈青崖让村里踩三轮载客的送他们,这会回去为了省钱,他选择搭公交车。
到了镇上,陈青崖准备走回去,反正也不远。
罗文镇在茶馆里跟老板聊天,面向门口,瞧见对面的公交车停下,再开走,出现了陈青崖的身影。
烈日下,青年的身影瘦而挺拔,沉默又清晰。
他一愣,跟老朋友说:“下次再聊,我有事。”
罗文镇一从店里出来,陈青崖就发现他了。
不想应付他,陈青崖加快了脚步,但还是被他追上。
“你去哪了?怎么没骑脚踏车?”
陈青崖敷衍地给出一声,“嗯。”
罗文镇继续说:“是去医院了?谁身体不舒服?你吗?”
陈青崖停住脚步,“别去烦我妈。”
罗文镇愣了愣,而后反应过来,忙问:“你妈怎么了?脚疼吗?”
“别去烦她。”陈青崖重复。
罗文镇无奈,“不想让我去,那你跟我说说她怎么了。”
“不知道。”
陈茹脚会痛的原因,他怎么也找不到。
罗文镇以为他是不想跟自己说,心中着急也逼迫不了他,又无法放他离开,便厚着脸皮一步步随他走到家。
朱茱听到陈青崖回来的动静,从屋里走出来,发现罗文镇也来了,大感奇怪。
但没空细问,她简单问候一声,对陈青崖说:“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先去洗个澡,然后吃饭,再去医院。”
陈青崖道好。
罗文镇走路也出了一身汗,现下也没法顾自己是不是失礼了。他问朱茱:“你婆婆她怎么了?”
朱茱望了望陈青崖,他才走出去没几步,肯定也听到了罗文镇在问,不过并没有回头。
她说:“就是脚疼,我们让她去检查下。”
罗文镇眉头拧在一起,忧容满面。
黄芩也终于搞明白了他的身份,有点疑惑他不是早跟陈茹分开了吗,怎么还那么关心她。不过也不好当面问。
陈青崖很快洗了澡出来,发现罗文镇还没走,脚步微顿。
朱杨放学回来,见着他,大咧咧问:“他是谁啊?”
罗文镇笑了笑,“你是朱茱的弟弟?”
“对。”
为防止朱杨又说出什么,黄芩赶他去洗下手脚然后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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