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买的,傅承不听。”江屿舟这话丝毫听不出抱怨来,坐下随手翻了翻倒扣在茶几上的棋谱:“您在学象棋?”
江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有几个生意上的伙伴,都开始放手让儿子接班,自己跑国外度假去了,我没那么好的命,只能培养点兴趣爱好,免得累出毛病。”
江屿舟底气不足,听了江渊的话,往傅承身后缩了缩,低头假装认真地看棋谱。
江屿舟不仅不会斗地主,各种棋类也都相当不擅长,江渊指望不上他,转而看向傅承:“傅承,会下象棋吗?”
“会一点,小的时候爷爷教过我。”
江渊感兴趣挑起眉梢,指了指身后的书房:“走,陪我进去杀两盘。”
傅承看了身边的江屿舟一眼,起身跟江渊一起进了书房,江屿舟一下子变得无所事事,只得站起身钻进了厨房。
他小时候就喜欢看王姨做饭,不知道是不是耳濡目染,对煮饭也很感兴趣,不少拿手好菜都是跟王姨学的。
王姨正用勺子舀了一勺排骨汤,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自然而然地把勺子递过去:“尝尝味道怎么样。”
江屿舟尝了一口,被烫得吸了一口气,王姨哭笑不得:“慢着点!”
“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喝。”江屿舟孩子气地弯着眼睛笑了起来。
王姨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客厅,压低声音:“小舟,这位傅队,对你好吗?”
江屿舟又没忍住喝了一勺汤:“他对我很好。”
见王姨脸上清楚地写着不信,哄道:“昨天傅队把工资卡和老婆本都交给我了,如果敢对我不好,我就把他的钱全都花光。”
王姨被他哄笑了,江屿舟虽然感情方面一片空白,但是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王姨想了想,倒也不担心他会简单地被傅承的几句甜言蜜语哄走。
“傅队看上去倒是一个踏实可靠的人,”王姨想了想,“就是不太像是会心疼人的。”
江屿舟笑笑,把勺子放下,转身靠在一边,认真地看着王姨:“王姨,您还记得当初和我姐姐通信的那位消防员吗?”
“怎么会不记得,”王姨叹了口气:“要不是因为他,雯雯可能早就…”
王姨提到安雯就止不住地遗憾,看着江屿舟笑而不语的神情,惊讶地张了张嘴,又看向书房,难以置信地指了指:“你是说,那位消防员是傅队?”
“嗯,”江屿舟解释道:“我也是有一次无意中在傅承的宿舍看到姐姐的信才知道的,傅承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人,他救过很多人,也帮助过很多遇难者的家属。”
王姨上下打量着江屿舟,江屿舟赶紧解释:“我不算!”
“我又没说什么,”他这着急的样子看上去多少有点孩子气,王姨好笑地摇了摇头,感慨道:“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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