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该我?问问两位叔伯,”贺勘扫过两人,淡淡问,“你们缘何逼元娘?我?记得早在?十几?年前,秦家便已经分家。平时有事互相出?个主意可以,但是我?们家自己的事儿,过什么日子?,便不用你们操心了罢。”
没想到他会?直截了当这?样说,秦升脸上难看的要命:“难道让我?们几?个长辈说几?句都不行?还有秦尤,就眼睁睁看着他去死?说句不好听的,他才是秦家的儿子?。”
他是找不出?话来说,拉出?了那?个不争气的大侄儿。
贺勘点头认同这?点,并不反驳:“是了,所以我?与他全是兄弟,还是我?们自己说便好。”
秦升一噎,气得抖了抖胡子?。内心里对贺勘始终是忌惮的,对方?现在?的身份是士族不说,身上还背着功名。
“伯父,堂叔,”贺勘唤了两声?,一字一句,“以后莫要再来为难元娘,有什么事情便找我?。”
“你……”秦升想用手指去指上贺勘,但是到底不敢,只是又不甘心那?片林场,里面?的老树那?是很大一笔银钱。
贺勘直视对方?,唇角勾了个没有暖意的弧度:“今日我?与元娘才回红河县,还有旁的事做,没办法招待两位长辈。不过,还是有些事要和长辈们商谈的,如此,明日晚上秦家祠堂罢!”
秦升两人相互对视,一时不知道贺勘到底要做什么?
这?时,大门处又有了动静。
“公子?,兴安回来了。马车在?半道儿坏了,修了……”兴安背着个包袱跨进院门,什么也不管,先朝着院中喊了一声?。
待看清那?边的几?人,以及冷冷的气氛,瞬间闭了嘴。
紧接着,后面?有人抬着东西进来,是贺勘随行带着的几?个家仆。
见状,两个秦家长辈没了气焰。那?堂叔开?口:“那?便依二郎的意思,明日晚上去秦家祠堂。到时候,大事小事的都说开?。”
说完,手里拽了拽一肚子?气的秦升,好歹拉着出?了院门。
贺勘回身,看着孟元元问:“他们以前总是这?样,对罢?”
孟元元点下头,也没多?说什么,弯腰提起篓子?,往西厢走去。
“元娘,”贺勘跟上,从她手里接过篓子?,“这?一年来,你受苦了。”
“我?只是不想这?些东西平白无故落去别人手里。”孟元元轻声?回道,有些人呐,不是自己的东西偏偏就要惦记着搞到手。
就像当年,孟家的那?些长辈,亦是如此,手段可比秦家这?几?个厉害多?了。
听着她简单的说话,贺勘皱了眉:“我?不会?再让这?些乱事儿缠着你。”
孟元元淡淡应了声?,本?来这?趟回来,也是为了理清与秦家的牵连。要说贺勘,大概同样想与秦家族人断开?,毕竟他将来是要走仕途的,这?些秦家人说不准就能闹出?什么。
他选的时机刚好,借着处理家事,也可把这?些多?余的枝枝叉叉给清理完全。明年春闱,便不会?有任何障碍。
“等等,”贺勘叫住她,两步到了她边上,“你忘了这?个。”
孟元元低头,看着他正把井沿上的橘子?拿起,两下剥了皮,随后给她塞来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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