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那仆从噗嗤笑出声,抬手指着兴安,差点儿没喘上来?气儿:“你呀, 这不是活该么?”
“何意?”兴安抓上那人的手臂,颇为?真挚的请教, “快跟我说说。”
仆从拍了下兴安的脑袋瓜儿, 笑道:“愣头小子, 赶紧娶个?媳妇儿你就知道了。”
你说,挑了个?人家夫妻准备就寝的时候进去送泡脚水, 这事儿谁能?乐意?
兴安恍然大悟,难怪公子看他的眼神跟刀子似的, 原是他跑过去,耽误了人的好事儿。再?这么仔细一想,好像有好几回,公子和?少夫人一起说话,本来?聊得挺好,他一出现,公子就冷了脸。
“哎。”他长叹一声,耷拉下头来?。
看来?以后,真要注意规矩了。难怪公子会跟他这样说。
仆从是个?娶了娘子的,说起这话来?,立马觉得被子里冷嗖嗖的,床板更是硬的硌人,不由叹了声:“赶紧回家咯,抱抱俺家的娘子。”
男人们聚在一起,也会说些荤话,旁边的另一个?人凑过来?嘿嘿笑了两声:“安爷什么都不懂,不如现在去柳桃馆试试?”
“去去去,我可不会做出这种有损公子名誉的事。”兴安不耐烦的摆手,一张带着少年气的脸,镀上一层红晕。可是心中又不免嘀咕,男女情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的有这些人说的美妙?
仆从伸手拍了拍兴安的肩膀:“你惦记大公子做什么?大公子现在快活着呢。”
说完,和?旁边的那人一起挤了挤眼睛。
隔院儿相对?的西?厢。
幔帐因为?软被带起的轻风,而微微鼓起拂动两下,慢慢又恢复原样。
孟元元整个?人僵硬着,突然而至的靠近让她无处躲闪,又生出异样的不安。不再?是隔着被子,这次他直接掀开?贴了进来?。腰窝处真真实?实?落上那只?手掌,包裹上细巧的盈盈一握,带着属于他的温度。
“元元,我想……”贺勘将人拥住,下颌抵着女子的头心,声音低而哑。
她没睡,他知道,睡着了不会这样僵硬。手下隔着的轻薄丝绸,指尖略略擦过,便会试到底下柔软的肌肤。
孟元元黑暗中睁开?眼,嘴巴不由张着,腰间?的痒意让她喉咙中溢出一声轻哼,随即咬上齿关,生生咽了下去。腰间?的手,似乎试着微凉的指尖紧了些,不禁生出微微战栗。
她犹如脱了水的鱼,无力而慌张。手去攥上他的手腕,这样的突然亲近,就像将她架在火上烤,好生的难受。同时过往的那些疼痛也出现在脑海中,真的疼。
“元元,我想要,”贺勘低声着,手反而顺势握上她的,“你。”
他低头,嘴唇覆上她的耳边,轻轻地带着虔诚的细吻着,点点落下。
孟元元缩蜷着,手被他攥紧,箍在腰下,一床被子别别扭扭的搭着。一如她此刻的心情,凌乱而纷杂。
“那,”她喉咙中终于挤出一个?声调,手指抠紧软褥,“你的脚有伤,不要这样。”
起到一半的贺勘顿住,自己的左脚踝上正贴着膏药。幔帐中弥漫的除了升高?的热度,再?就是满满的药膏味儿,这个?着实?不太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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