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还闹小脾气自己没有,母亲哄她, 说那把古琴以后?就是她的。
穆课安嗯了声, 顿了一顿道:“年前我从红河县回?来, 正?好一条船在?码头,我带着弟兄按例巡查。无意间在?船上捡到了一块紫檀腰佩, 后?面刻着一个‘筠’字。”
孟元元手里一紧,坚硬的腰佩硌着指间发疼:“筠?是大哥?”
“不知道, ”穆课安摇头,这三枚腰佩纹路不一,但是背后?的字清楚明白,“我去船上找遍了,没有大哥。而且那船是来自真腊的蕃商,来大渝做买卖,海上绕了远路,年底这才过来。”
两人?站在?街边,行人?陆续走过。
孟元元久久回?神,眉间蹙起几分:“真腊蕃商?”
事情虽不清晰,但也有迹可循。怪就怪在?,时隔多年,孟修筠的腰佩出现,而且正?好到了穆课安手里。这是不是说明,父亲和大哥在?真腊?
穆课安对这件事也有很多的疑惑,自从捡到腰佩,他明里暗里的查,可是再没有任何线索,就好像是巧合。可是那腰佩完完整整的,一看便是精心保养着,再者,真腊男子无有佩戴腰佩的习惯。
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简单说了几句,孟元元便说去找家客栈住下?。
“去家里罢,在?外面住着做什?么?”穆课安道,“我娘也想见你。”
孟元元摇头,看去不远处一间客栈:“等安顿下?,我就是探望伯母。只是我想住在?客栈,一些事情做起来方便。”
大正?月的,不好去麻烦穆家。此番回?来,自己和孟家那些人?免不了撕破脸皮,别牵扯上穆家才好,穆课安如今在?市舶司当值,别因她而得罪人?。
见她坚持,穆课安也不好说什?么,便就帮着她把东西送进了客栈。
客栈里的人?不算多,孟元元要了一间二层的房间,安静且干净。现在?安顿下?来,下?一步就是回?家,她并不想在?客栈中?久住。
既然?大哥的事暂时没有线索,她决定先做眼前的事。等穆课安走后?,就拿出贺勘给她的那本册子。
坐在?窗前,翻来册子便见着上头熟悉的字迹,如他的人?,端正?挺拔。他应该是很清楚她此番回?来做什?么,帮着记了好多。
孟家宅子里现在?住了二叔和三叔,两家人?,占着旁人?的屋宅这么些年,就真的不会觉得不安吗?
。
京城。
已经快出正?月,然?而这里依旧清寒,倒是街上十分热闹。
贺勘进京已有几日,大多时候便是留在?屋中?温书,简单而平静。休憩地时候,喜欢拿着自己的荷包来看,每每便会勾了唇角。
这日,家中?来了一位客人?,便是帮他置办下?此处院子的祁肇。
作为京城数得上的贵公子,祁肇总是打?扮得光鲜,一张俊脸不知惹了多少祸端。
此时,人?正?悠闲的走进贺勘书房,大冷天的,手中?转着一把折扇。
“贺兄,”祁肇进来,便径直走向?靠左的书案,“进京来只闷在?房中?读书,有何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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