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元只觉眼前发?花,随之?出了大门?,匆匆往码头走去。
日头强盛,码头上的船工们赤膊抗货,来往于码头船上,皮肤晒得黝黑,肌肉结实。
虽然还是往常的样子,但是有明显的感?觉到?不一样,便是码头上巡查的衙差多了,且都?是神情认真。
孟元元找到?穆课安,此时人正从一条货船上下来,见?到?她时明显一愣。
“别指望我带你去海上,”穆课安大步走过来,不等?孟元元相问,先兀自?开了口,“我有很多事要忙。”
孟元元才张开的嘴,只能轻轻一叹,大概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是了解她的。
“那你知道是在哪儿吗?”她问,不能去海上,知道去了哪里也?行。
穆课安一声深色差服,双臂抱胸:“不知道。”
一看他这架势,孟元元便猜到?,他知道,只是不想告诉她:“那边的官船是要去接应的,对罢?”
她指着远处的一艘大船,已经开始起帆,一队兵士排队上了船,手中拿着长戟宽刀。船身的甲板上,两侧各有一个炮筒,这是海防军的重船,一想便知是去支援官军的。
穆课安皱眉,颇有些无奈:“元元,有些事他必须去做,你明白罢?”
他是知道孟元元担心,女人家的总是心思细腻,就像他爱唠叨的老娘,自?己每次出门?,她同样是日日担忧。但是作为男人,有些事一定要冲上去。
尽管他并不待见?贺勘,认为这人自?命清高又傲慢,但是这件事上他是认同贺勘的。毕竟当初京城贺家灭了陆家,使得几十号人流放琼州蛮荒地,若不去亲手揪回贺滁,那是没血性。
听了穆课安的话,孟元元心中稍稍平静。是,有些事一定要去做,就像当初她一定要回来,夺回属于自?家的东西。
“我知道了。”她扯扯嘴角,平静下来时,想起了一个人,“孟遵呢?他在哪儿?”
“大牢,”穆课安欣慰,这个表妹是听得进话去的,“他可跑不了,后面擎等?着罢。估计这事儿以后,孟家里的那些人,会彻底站到?你这边来。”
孟元元嗯了声,倒是不在意那些墙头草:“你前些日子去哪儿了?”
“还算你有良心,知道问问我。”穆课安示意茶肆,遂抬步往那边走,“打?着公干的旗号,帮贺滁运了一船货。”
路上碰见?熟悉的人,穆课安同人打?了招呼。
进了茶肆,熟门?熟路的到?了那间包间。
孟元元站在门?外,一眼看见?包间内的桌子。昨日同贺勘也?在这边,靡艳的场景映现在脑海中,褪至膝上的绸裤,她坐在桌上双脚大分,后腰上被一只手掌托着,指尖或重或轻摁着那一点,直到?力气全部卸掉。她后仰脖颈,蹙着眉紧咬牙关,生怕溢出羞人的动静。
难受,又有说?不出的舒爽。
“怎么不进来?”穆课安回头问,见?着她脸上的绯红,笑了声,“才一会儿功夫,就晒红了脸?”
孟元元垂下脸,小声嗫嚅:“海边日头太烈。”
穆课安点头,坐去凳上:“说?起那船货,贺滁竟然是往外送。我在船上等?了两日,才有一艘船过来接应,把东西全部接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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