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认为她在这种地方?
而下一瞬,他竟然当真在这里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为什么她会在傲慢之神的神宫门前。
她什么时候和傲慢之神扯上关系的?
可还没等泽维尔心口那股无名的燥郁发作,他便看见几个不知死活的魔使竟然朝着那道身影举起了手中的巨镰。
真是找死。
泽维尔的脸色更黑了,他随手把掌心被得面目全非的白玫瑰扔到一边,双手环臂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温黎。
泽维尔抬起眼,声线有点冷。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
见少女压根不理会他,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
“喂,你在看哪?说话。”
温黎把游戏背包栏关闭,重新收回视线。
她打量着泽维尔的神情,突然意识到,刚才那几名杀手似乎是替她背了黑锅,被当成出气筒狠狠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顿。
温黎就着靠在泽维尔怀中的姿势微转过身,抬起双臂极为自然地勾住他的脖颈,笑眯眯地说:“散步迷路了,不小心就走到这里来了。”
她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后颈,像是在奖励他刚才干脆利落的出手,也像是在给他顺毛,又像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
“您在生气吗?泽维尔大人。”
泽维尔身体没有动,敛下眉峰低头扫她一眼,顶着桀骜不驯的神情冷笑一声。
“生气?这恐怕轮不到我吧。”
他锐利的黑眸将温黎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冷声问,“赫尔墨斯对你做了什么?”
她的气息浓郁,在他怀中源源不断地钻入他的感官。
可分明先前,他一丁点都感受不到。
温黎眨了眨眼睛,唇角的笑意柔和,眼底却掠过不加掩饰的揶揄。
“做了什么……”她佯装思考的样子,“泽维尔大人是指哪方面呢?”
她的尾音微微拖长上扬,带上几分妩媚的勾人,暗示意味十足。
泽维尔这才回想起来,昨晚是她和赫尔墨斯订婚的晚宴。
他原本不愿去想这些,他也早已接受她是赫尔墨斯未婚妻的事实。
但此刻她温热曼妙的身体就这样靠在他怀中,熟悉却陌生的感受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感官。
这样鲜活而美妙的感受,让泽维尔无法不去想,在那场令整个魔渊瞩目惊叹的晚宴结束之后——
在只有她和赫尔墨斯单独相处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泽维尔的眸光倏地沉冷下来。
他的眸色幽深莫测,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上,几乎将她灼伤。
“给我适可而止。”
一字一顿从牙关里挤出来,泽维尔冷着脸攥紧了温黎的手腕,将胸口翻涌着的不悦压下去,垂眸盯着她,“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应该知道吗?”
温黎微笑着仰起脸,细声细气地说,“不过,不管是什么,那都是我和赫尔墨斯大人之间的秘密哦。”
她的语气轻柔中带着点慵懒的余韵,脸上挂着笑,仿佛压根意识不到她口中的话对他来说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挑衅。
又或许是不在意。
也或许,她压根就是故意的。
“还没有问您,泽维尔大人,这个时间出现在傲慢之神神宫附近,您又想要做什么呢?”
她靠得那么近,湿润的吐息扫过他的锁骨,极其一阵从未体验过的痒意。
泽维尔额角青筋直跳,他收起唇角那抹愈发冰冷的笑意,冷不防伸手扣住温黎的肩膀。
温黎感觉一股猛力从肩头传过来,下一秒,后背便贴上冰冷的墙面。
泽维尔单手扣着她的肩膀,一条长腿微屈俯下身来,用那双幽冷黑寂的眸子盯着她。
“做什么?”
他冷笑一声,低下头靠近她,视线极具侵略性地落在她唇瓣上,“当然是做我喜欢做的事。”
温黎安静地靠在墙面上,并没有反抗,牵起唇角语气略有些困惑:“那您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可她的眼眸中却看不见半点茫然,反而漾着点狡黠的笑意。
又是这种眼神。
每一次看见她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泽维尔都觉得自己身体里像是被勾出了什么深掩多年的躁动情绪,伸着尖利的爪子撕开他的胸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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