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绑架过她一回,但没成,差一点。
这次他已经踩点了半个月,一定能成功。
男人的狰狞之色渐缓,鹰隼般的眼眸打量审视他。
“我有计划,我都安排好了!”
“平分,要来的赎金我们平分!”见对方神色渐缓,阿彪着急地补充。
沈家是南国家世显赫的财阀,在他们居住的静港市,无人不知,赫赫有名,有钱有势,头一份的显赫。
反正他现在也拿不出钱来,就让他去绑架沈家的那个小姐,成了自然是好,不成也只是搭上他一条狗命而已。
“那我就再给你一周。”男人示意身后的打手收手,“一周后,要么拿钱给我,要么就拿你的命。”
放下狠话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
那边人刚走,这边秦灼唇间咬着烟,慢条斯理地起身,眉目不羁放纵,一股痞气,单手抄起椅子颠了颠,迈开长腿朝着阿彪的方向走去。
刚被打了一顿,阿彪正要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抬眼便迎上秦灼狠戾阴鸷的目光,眸底像是汇聚了一把利剑,锋芒凛冽,带着凌人的压迫感,难以相信这是一双少年的眼眸。
阿彪被吓得一窒,一股寒意笼罩周身,瞬间觉得脊背升起凉意。
但转而很快冷静下来,他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有什么可怕的。
“别他妈看老子,滚远点。”
眼神都透着一股毒,令人不寒而栗。
秦灼垂眸看着他,薄唇轻勾,笑意阴森邪妄,吐了烟蒂在地上,拿着椅子毫不犹豫地朝阿彪的头砸了下去。
下手极狠,带动一阵凌厉的风,丝毫不留情。
他力气很大,木质的椅子霎时散架,阿彪觉得眼前一黑,瞬间满头鲜血。
秦灼唇角依旧上扬,俯身挑了一根椅子上的支架部分的木棍捡起,在手上试了两下力道,还算称手。
阿彪反应过来无缘被秦灼打了,破口大骂,“你疯了?!他妈的找死是不是?”
秦灼淡漠睨着他,眼神愈发阴戾,杀意露骨,拿着棍子朝他的脸上挥去,依旧下手狠绝,毫不留情,棍子当即断成两截。
两颗牙从阿彪的嘴里飞了出去,登时口吐鲜血。
秦灼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半截棍子,面露不悦,随手丢在了一旁,真够不结实的。
他环顾四周,盯上了门口支起的棚子上的钢制架子,这个打人应该顺手,便抬腿向那边走去。
乔林看出他的意图,赶紧上前拉住秦灼,“算了,别惹事了。”
他都不知道秦灼怎么喝酒喝的好好的,抄起椅子就上去打人。
乔林这头还没反应过味来,那头人都要被秦灼打废了。
贫民区虽然治安乱,但也不是没人管,万一老板报了警,秦灼真被抓进去了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法律对底层人格外严苛。
这下阿彪也不敢说话了,颤抖着闭上了嘴,他每说一句话,秦灼就打的越狠。
秦灼屈膝蹲在阿彪旁,仍旧比他高出了一截,他轮廓收敛紧绷,眼中凝着一层冰霜,声音也冷,“别动沈家大小姐,动了我一定让你活不了。”
阿彪唾出一口血唾沫,“要你多管闲事?人家沈家大小姐认得你是谁吗?你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不成?”
秦灼未见怒意,反倒勾唇轻笑,却寒凉至极,深邃漆黑的眼眸里寒意飞溅,他不紧不慢掏出一把小刀,直直地扎进了阿彪的大腿。
阿彪当即发出凄厉惨叫,死死盯着秦灼。
“我是不是癞蛤蟆不重要,重要的是天鹅你确实碰不得。”他说话时眼尾微微上扬,唇角噙着笑容,绝艳而肆妄,像是地狱里的恶劣魔鬼。
任凭阿彪叫声凄惨,秦灼始终平静至极,缓缓转动扎进他大腿的那把刀,“懂了吗?”
阿彪看秦灼的眼神像是看疯子,明明只是二十来岁的少年,身上那股阴戾狠绝劲儿却是他在很多混迹道上多年的人身上都从未见过的。
不愧是在黑市拿命比赛的,果真是不要命的狠角色。
再不松口服软他怕自己会被秦灼虐杀,只得开口,“懂了,懂了!”他痛苦地喊叫,“沈家的大小姐我哪里敢碰,我只是说说。”
秦灼满意地轻笑,一把把刀子拔了出来,鲜血当下四溅,他拿了几张纸巾,不紧不慢擦干溅到手臂上,刀刃上的血,鲜血映着他眸底一抹嗜血的红。
他收起刀,悠悠开口,“最好是这样,否则的话,我秦灼最不怕的就是死。”
这边沈漫九才刚刚准备睡下,胸口又开始一阵阵作痛,她睡意全无,从床上爬起来,秦灼不会是又受伤了吧?
她真是求求他了,爱惜爱惜自己的身体吧。
第9章 被绑架了
出租屋,地下室。
地下室阴暗逼仄,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潮湿昏暗,连墙壁都有些斑驳,空气里隐隐有腐霉伴随着血腥的气味,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角落。
秦灼半裸着上身,侧脸锋利凛冽,下颌线紧绷,隐忍克制,找了几张纸擦了擦胸口下方渗出的血迹,随手把纸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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