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手上是薄薄的茧子,托起她精致的小脸的时候她能感觉到凹凸不平的摩擦。黑色的眼眸里是一望无际的深渊。
就是这张脸,他心心念念了十年。
被放逐的那两年,午夜轮回,他也一次次的梦见。
他温柔的在她略显红肿的唇上印了一个吻,“如果那里不舒服,说出来好吗?”
木棉缄默不语,小脸紧紧的皱在一起,轻轻的推开他放在她大腿上的手,声音很低:“这里是那里。”
她记得昨晚在她的公寓里,宫衡突然出现,然后……
宫伯伯倒在了地上。
他微笑着抚摸她的长发,眼中一片柔情,“这里是你以后住的地方。”
她下意识的想到了两年前的那一个月牢笼一般的生活,身体微微发颤,可是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宫伯伯怎么样了?”
“还好。”他把她搂在怀里,拿下巴在她苍白的脸上蹭了蹭,“分开的这两年很想你,现在什么都不想做,让我抱抱,亲亲,就好。”
说着,他把她像抱孩子一样抱在怀里,让她把脑袋埋在她的肩头,在她的惊呼之下下了楼,坐在了沙发上,给她播放电视。
木棉不知道他话里是什么意思,可是每当他温柔的时候就是他最不能反抗的时候,而他,没有不温柔的时候。
棉花里藏着一根刺,你只在表面蹭蹭,不深入,不试图去揉捏和拨开,就不会被扎到手。
木棉,就是棉花。
宫衡,就是棉花里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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