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不回答,像是默认了事实就是这样。
如果一开始只是气不过,现在的方清屹已经不能用无语来形容了,如果有一天他真不喜欢江濯甚至出轨了,别说捆手腕,就算将他五花大绑,也无济于事。
再说以他的性子要真不喜欢了,只会直接和江濯提分手,而不是选择这种让对方难堪的方式结束一段感情。
江濯眉心微皱,但很快转移了话题,他拧开药膏的盖子,伸手将方清屹后腰上的睡裤扯下来一些,说道:“我帮你涂药。”
方清屹正趴在床上黯然神伤,那略微粗糙的布料猛地擦过,疼得他差点没从床上蹦起。
事实上方清屹确实蹦起来一些,幅度不大,“嘶”地一声摁住江濯的手,气道:“滚蛋,谁要你涂药,我那说的都是气话,你听不出来吗?”
“我就奇怪了,你怎么那么笃定我背着你勾搭别的ega。”
方清屹不傻,他自然还记得这人无意间提到的“安安”,昨晚的派对上他们总共就没说几句话,江濯到底从哪里听到的风声,甚至还信了。
“我没偷人。”方清屹咬着牙关,头疼地盘腿坐在床上,“你信不信都好,反正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江濯脸色依旧不愉,不知过了多久,ala大概是信了方清屹说的话,他低眉神思片刻,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方清屹还想开口继续提问,手里握着的手机冷不防重新响起,他低头看向屏幕,是方洪的秘书。
瞥了一眼屏幕,江濯噤了声,坐在一旁,等着方清屹接通电话。
方清屹接通了电话,将手机放在耳边。
但不到片刻,江濯便发现方清屹的脸色沉了下来,没一会儿,那对原本还算镇定的桃花眼,渐渐露出不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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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许多问题未解决,但方清屹现在没时间和江濯在这儿耗着,张秘书来电说方洪今早进了医院,现在还在昏迷,具体原因需要等全身检查结果出来,医生才能给出初步诊断。
去医院的路上,是江濯开的车,方清屹很快接到了他哥的电话,方围从还在国外出差,赶回来需要一些时间。
方清屹安慰方围从道:“没事的哥,这边有我在,你如果忙慢慢来不着急。”
他现在也不知道方洪是什么情况,其实心里也没底,但这个时候最忌讳自乱阵脚,方洪住院的事情张秘书那头必然已经封锁消息,暂时没出现相关报道。
不过一旦消息走漏,“方信”高层乃至子公司必然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动荡,集团是方洪一辈子的心血,方清屹深知,绝不能让这种局面出现,否则方洪一定饶不了他们俩兄弟。
虽然平日里他总爱和方洪作对,但一想到上次见面两人还在吵架,方清屹心底止不住地难受,内心惶惶不安,只能祈祷他爸没出什么问题。
等红绿灯的间隙,江濯伸手覆住了方清屹冰凉一片的手背,轻轻捏了捏,侧头说道:“别担心,没事的。”
方清屹看向窗外不息的车流,也不知该回什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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