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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瑜在村民们的扒拉下,一脸绝望,将求救的目光放在徐老婆子身上,可徐老婆子这会儿自个也高兴的不得了:
“哈哈,就是就是,我们瑾瑜又俊了!”
徐老婆子最近多了一个爱好,那就是听村里人吹自己的大孙子!
甭管吹的好不好,她听了心里就是舒坦!
徐瑾瑜:“……”
还是师信适时解围:
“奶,我和瑾瑜还有点学问没有做完,需要探讨一二了,就先回去了。”
“好好好,学业要紧,学业要紧!”
徐老婆子忙让两人回去,倒是第一次没有跟着,徐瑾瑜回神看了一眼,方才因为不自在而僵硬的表情柔和起来:
“自从我爹从军之后,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奶这么高兴。”
往常,徐家人大都不凑热闹,一家子妇孺病弱,若是有个万一,谁能顶上解决事儿呢?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他们家在村子里那是软的不能再软,连徐二牛那样二流子都敢惦记,何况别的呢?
是以以前的徐家人大都是深居简出,也就小妹有些孩童天性。
而现在,看到奶也愿意走出家门,和那些老头老太太一起乐呵,徐瑾瑜心里亦是替奶高兴的。
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师信听了徐瑾瑜这话,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二人一进门,就看到曲氏正在手把手的教小妹习字。
小妹学的认真,曲氏亦是教的用心,那张秀致的脸上带着为人师的柔和平静。
师信看到这一幕,亦是心间一软:
“自从来到瑾瑜家,娘也变了。”
曲氏往日面上的清愁散去,如同掀开了一层阴霾的面纱,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一般,重获新生。
师信喃喃的说着,随后与徐瑾瑜对视一眼,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二人刚一进门,家里的女人们就忙了起来,没过多久热饭热水就已经准备妥当。
用热水洗去一身疲惫之后,面前的佳肴让两人更是心中熨帖:
“果然还是娘的手艺最好!这个炸肉丸酥酥脆脆的,好香!”
“我倒是觉得徐姨做的这鲫鱼豆腐汤浓香可口,后味浓郁!”
徐母笑眯眯的看着两个孩子埋头苦吃,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喜欢吃就多吃点!不够家里还有!”
徐瑾瑜吃的头也不抬,等吃完饭后,他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
“娘,这是书院这个月给的奖励,家里人的春装得辛苦您了。”
徐瑾瑜现在就喜欢掏银子给家里人买买买,穿漂亮衣服,吃好吃的!
“你这孩子,把你的银子收好喽!娘还要给你银子呢!”
徐母说着,直接拿了一包银子过来。
徐瑾瑜看到后,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不不不,我不要,我在书院又不用银子,您把银子给长姐和小妹攒嫁妆吧。”
“瞎说什么呢?这是你自己的银子!琬儿和瑶儿的嫁妆有我这个当娘的呢,这一百两银子可是县令特意给大郎你的贺银!”
徐瑾瑜:???
待徐母说完了缘由之后,徐瑾瑜心里突然浮起一丝愧疚,县令大人这般赏识自己,自己竟然还在诗文之中那样做……
“瑾瑜,你再想什么?”
师信看着徐瑾瑜盯着银子发呆,用手在徐瑾瑜的眼前晃了晃,徐瑾瑜回过神,自然不好说自己的想法,只是顿了顿,道:
“我算是明白为何这回回来,村里人比我上回考了案首还要热情,那眼神……”
“原来是看银子的眼神啊!”
徐瑾瑜这话一出,冷然如师信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瑾瑜原本貌比玉人,而今这是摇身一变,是实打实的金娃娃了。”
“信兄!”
徐瑾瑜只觉得耳朵发热,倒是没想到信兄现在也学会促狭人了!
徐母听了二人的对话,也是乐呵呵道:
“小信这话说的不错!大郎,这是实打实的金娃娃!”
徐瑾瑜被两人打趣的耳尖通红,一时羞也不是,恼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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