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徐瑾瑜抬眼向那两个人影看去,便见那平阳侯世子态度坚决道:
“我心里只有舒娘一人,若是不能忍受区区俗欲,怎能配为舒娘的夫君?”
长宁郡主听后,面色又片刻的微妙,但还是继续道:
“世子说的是真的吗?银红她不管是性子还是容貌都是不差的,世子若是……”
“舒娘!我这辈子见过的漂亮女娘不知几许,可我只会娶你一人,银红再好我也不会纳了她!这辈子都不会!”
平阳侯世子加重了语气,说完这话,随后又一脸悲伤的看着长宁郡主:
“舒娘为什么这么说?舒娘是怕那件事吗?一想起当初舒娘经历过那样的事儿,我就心痛如绞啊,我心悦你啊,舒娘,你怎么不懂我的心呢?”
平阳侯世子伤心的滴出了几滴泪水,长宁郡主却动作有些僵硬,故而见到屏风衣袖一闪而过,她才冷静下来。
是了,她今日是想要瑜娘子看看世子究竟人品如何的,世子男儿心性,粗糙一些也属正常。
而平阳侯世子这会儿似乎沉湎进自己的情绪之中:
“舒娘,当初发生那样的事儿,可是我依旧认为你是一个好女娘,所以才顶着风言风语迎娶你。
可是,你今天竟然说了这样的话,你真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世子,我……”
“你不要说话了,你留在这儿好好养着吧,就让我自己一个人痛苦吧!”
平阳侯世子说完,便直接甩袖离去,等平阳侯世子走后,长宁郡主在原地愣愣的坐了一会儿。
而此时,徐瑾瑜看着一旁的银红眼角那两行轻泪,叹了一口气。
银红那侯府贵妾的梦算是碎了。
“现在,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银红只愣愣的流着眼泪,似乎要将泪水流干。
与此同时,长宁郡主直接叫来了侍女:
“来人,为我梳妆,我要回侯府。”
徐瑾瑜还来不及再度攻克银红的心理防线,便匆匆走出屏风:
“阿姐,你要做什么?”
“我要回去,世子因为我试探伤心了,我要回去。”
“阿姐回去做什么?与那平阳侯世子圆房吗?”
魏思武听到这话,眼珠子差点儿没有瞪掉:
“长姐,你,你……”
“瑜娘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宁郡主不由皱起眉,有些薄怒,但未迁怒徐瑾瑜,只好声好气道:
“世子是我夫君,我安抚他的情绪,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倘若这一切都是演出来的呢?阿姐可知,今日阿姐此去,便将有去无回!”
长宁郡主拿在手里的衣裳“簌”的一声落了下去,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徐瑾瑜:
“为,为何?世子他是真心待我的!”
“倘若平阳侯世子当真是真心对阿姐,那敢问阿姐,你被婆母刁难的时候,他可有作为?
他平阳侯世子见过不知多少漂亮女娘?这世道虽然对女子的约束不大,可寻常女娘岂是可以任由郎君见的?
且阿姐与平阳侯世子的婚约乃是由长公主亲自定下,平阳侯府怎敢轻易悔婚?这分明是平阳侯世子在故作深情罢了!
阿姐,你是郡主,是圣上嫡嫡亲的亲外甥女,你何至于此?”
让自己自轻自贱,被平阳侯世子三两句话便哄骗回平阳侯府?!
徐瑾瑜这一番话成功让长宁郡主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她扶着桌子坐下,喃喃道:
“我,我就是觉得对不住他……”
“哪里对不住?是他平阳侯世子表示不介意当初之事,阿姐才嫁于了他的。”
徐瑾瑜犀利且一针见血的话让长宁郡主不由神情恍惚:
“我……”
“阿姐,真心爱重你的人,不是只在嘴上说说的。要看一个人爱不爱你,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
徐瑾瑜说罢,弹了弹衣角,指了指屏风后的银红:
“今日是我交浅言深了,但还请阿姐慎思。还有,银红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吐口了,劳烦思武兄盯着了。”
徐瑾瑜随后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长宁郡主的事,他无法多言,方才已经是他冒犯了。
可他若不开口,一个刚刚心理状况好点儿的女娘就要才出虎口又入狼窝了。
他无法坐视,只是,他没有想到a话术,原来这个时候就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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