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赵庆阳见状,不由小声道:
“哼,本世子这么一个大活人,魏思武那厮是看不到不成?难为我还特意将踏云借出去!”
徐瑾瑜看到魏思武方才的眼神,心中的隐忧放下,这会儿听到赵庆阳有些酸溜溜的话,不由失笑:
“庆阳兄与思武兄真是,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啊!都有兄弟之间的通病。”
赵庆阳一脸不解:
“这话怎么说?”
徐瑾瑜弯了弯眸子:
“见不得,离不得!”
赵庆阳一时语结,过后这才有些羞恼道:
“瑜弟,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和那厮离不得呢!我就是觉得他,目中无人!对,目中无人!”
徐瑾瑜听了这话,却只是笑而不语。
踏云乃是赵庆阳的宝贝,寻常轻易不让人碰,也就当初让徐瑾瑜坐过一回。
可是,这回却为了长宁郡主之事上不惜借给小厮,生怕耽搁了一刻半刻的。
赵庆阳被徐瑾瑜看的不好意思起来,直接招呼道:
“今个被那人扰的我都没有心情享受佳肴,瑜弟可得陪我重新吃一席!”
“好说好说,正巧明个真兄也想摆一席,本次院试大家都圆满成功,是该好好庆祝庆祝!”
“咦,那我这别院岂不是一门三秀才?”
赵庆阳说着,抚掌大笑起来:
“极好极好!到时候卖出高价,给瑜弟和小信小真也一起分润!”
“小信小真”们:“……”
赵世子倒也不必如此表示亲近,信息到了,就行了。
不过,今日的院试成绩,仍旧让众人欢欣不已。
而与此同时,魏思武却策马扬鞭,带着王奇赶回京城。
他要在刑狱司衙门提审王奇!
他要为长姐当年的遭遇,查个水落石出!
魏思武这么一想,手下动作更快了,就连那被兵将压在后面的王奇也不得不忍着剧痛跑起来。
早知道。
早知道他就不该贪这一遭!
那小郎君生的和软好骗,没想到竟然是唯一一个能勘破自己真容的!
王奇心里又悔又恨,然而,很快他就没有了后悔的时间。
入了刑狱司,又因为王奇乃是上了通缉令的嫌犯,所以魏思武二话没说,也不听王奇申辩什么,先让人蘸着辣椒水抽了一通。
他平日审案自然不全是这样,但是若有那等证据确凿,却偏偏死鸭子嘴硬的,便要用些非常手段了。
这会儿,王奇直接被抽懵了,他过了五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一身皮肉已经养的白白胖胖,就算是因为通缉令东躲西藏了这些日子,可也没受这么大的罪啊!
辣椒水打在伤口上,又热又疼又蛰,就像是伤口上趴了千万只马蜂似的,疼的他痛不欲生。
“大人!大人!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如今已经暮色沉沉,魏思武并未让人掌灯,他的身影被阴影笼罩,过了许久,这才发出一声颇具压力的声音:
“说,五年前长宁郡主与布庄失踪一整日之事,你都知道什么?”
王奇本来因为魏思武的沉默,加之身体的疼痛,已经快要陷入绝望,可他却并不知这是魏思武的心理战。
这也是魏思武这段时日摸索出来的方式,普通百姓的胆子都不大,就算有所犯案,恐吓一通,也就吓得都招了。
王奇听了魏思武的话后,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住了,他僵硬道:
“这,五年前的事儿,小人不过是一个臭掌柜的,在人家手下讨生活,又能知道什么?”
魏思武听着话,冷冷一笑:
“看来,你还是冥顽不灵啊!来人,上夹棍!”
这会儿,跟前没有人劝着,魏思武直接让人将刑狱司的十八般刑具都一一摆开,于幽暗光影中,露出一个疯癫残酷的笑容,那白森森的牙齿让王奇不由打了一个激灵:
“我,我说,我说!”
王奇被吓得肝胆俱裂,身上的痛处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眼前这个少年又多么恐怖。
魏思武拎起一根蘸着辣椒水,散发着血腥味和刺鼻气味的长鞭,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王奇咽了咽口水,小声道:
“当年,是长乐伯府的杜姨娘听说庄子新出了新布料,过来看布料的时候,和小人说,有一笔买卖想要和小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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