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皆跪听圣旨,徐瑾瑜慢了半拍,还是山长反应快,徐瑾瑜这才悠然拜了下去,魏思武这才继续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之秀才徐瑾瑜天赋异禀,上有子建之高才,下怀孔明之智计。
朕甚喜之,特封其为我大盛第一秀才,赐参案,协理之权,再赐朕御笔亲书金匾一块,金、银各百两,绸五十匹,丝十匹……钦此!”
魏思武一气将赏赐念完后,都差点儿有些上不来气,等说完了结束语后,魏思武直接将圣旨交给徐瑾瑜,这才连忙扶起他,笑嘻嘻道:
“瑾瑜快起来,快起来,地上凉!吓到了吧?”
徐瑾瑜顺势被魏思武扶着站了起来,他摩挲着上面绣着的金龙纹样,还觉得有些恍惚。
自己这就拿到了第一封圣旨了?
还是在自己还只是个秀才的时候。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圣上这句第一秀才一出,只怕全天下的秀才都要侧目了。
徐瑾瑜心里思忖着,而一旁的山长、先生们、同窗们都纷纷恭贺,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之中,徐瑾瑜俱都笑吟吟的一一拱手应了过去,倒是没有让人觉得他有一丝一毫的倨傲。
而底下的刘臻看到这一幕,突然觉得自己和徐瑾瑜早就已经天差地别,他在原地踌躇许久,这才上去轻之又轻道:
“恭喜。”
徐瑾瑜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刘臻,看的刘臻面红耳赤,徐瑾瑜含笑道:
“多谢刘同窗。”
二人对视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却都什么也没有说。
刘臻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没多久,魏思武便以还有些来自圣上的叮嘱要和徐瑾瑜私下说,这才将徐瑾瑜从人海中解救出来。
不过,徐瑾瑜的封赏之喜,直接被山长蔓延至全书院,山长亲自发话,今日书院的学子都可得一道荤菜,同贺东辰荣光!
山长红光满面的说完这话后,立刻溜溜达达的回到了院子。
这美好的时候,自然要和友人分享一二嘛!
于是乎,山长乐滋滋的给西宿的死对头写一封问候信,但因为问(炫)候(耀)内容过多,诸学子一抬头,便能欣赏到鸽群划过长空的盛景。
而另一边,书院今日头一次有圣旨驾临,莫说是学子们,就连先生们也颇为激动,一个个巴巴的看着林浓熙等人。
他们当初怎么就没有去教上届新学子呢?
哦,原来是他们手里有了觉得可以成材的苗子。
不过,他们以为的成材苗子现在还在生长,而人家徐瑾瑜已经都要长全乎了。
其他先生们心里有多么酸溜溜,那徐瑾瑜的各科先生就有多么痛快,如同三伏天灌了三大碗冰镇绿豆汤那么痛快!
但到底有东辰的院风在,众人酸归酸,但也都只是笑眯眯的恭贺,最多说几句改日换换课,看看这三科头名的小三元,御旨亲封的第一秀才教着是不是滋味不一样。
要么就是说诸先生教导有方云云,糖衣炮弹让先生们的意志都要不坚定起来。
徐瑾瑜这会儿可不知道其他先生们正对自己的授课权蠢蠢欲动,这会儿他与魏思武同坐在舍管之中,桌子上的茶水热气氤氲。
“茶是山长特意在后山栽的茶树出产的,不久前偶然从山长那里得来的,思武兄尝尝如何?”
魏思武点了点头,低头抿了一口,不由眼睛一亮:
“好茶!入口香醇微苦,回味犹甘!”
魏思武说着,便小口小口的喝完了一杯茶水,徐瑾瑜也笑着道:
“我这里还有一些,等思武兄走的时候,给思武兄包上,改天我再去山长那里弄一些。”
“弄?”
魏思武表情有些怪异,徐瑾瑜轻咳一声:
“咳,是讨,是讨。”
魏思武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件事,在悠然的茶香之中,魏思武故意神秘兮兮的问徐瑾瑜:
“瑾瑜,你猜猜这圣旨是怎么来的?”
徐瑾瑜放下了茶杯,看了一眼魏思武,笑着道:
“总归嘛,不是思武兄求来的。”
魏思武听了这话差点拍案而起,他“唰”的一下站起来,但随后又坐了下去:
“瑾瑜又是怎么猜到的?”
“咦,还真是啊。”
徐瑾瑜一脸“诈你的”,看的魏思武一噎,不由嘟囔:
“你们一个个都坏透了,都仗着自己的聪明脑子,欺负我!”
“我们?难不成圣上也诈思武兄了?”
徐瑾瑜若有所思,魏思武直接身体一僵,只怕要是再让瑾瑜猜下去,自己在徐瑾瑜跟前连底裤都要没有了!
看着魏思武郁闷的模样,徐瑾瑜不由抿唇一笑,但随后看向那被方才找出来的木架供起来的圣旨,不由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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