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候随后眼中闪过了一抹失望,随后这才抬步离去。
……
一墙之隔,徐瑾瑜方才被楚凌绝勾到屋檐之上,之后又借着临安候忆往昔的时间绕到前边原路返回。
等钻出了狗洞,阿财立刻殷勤的迎了上来,徐瑾瑜撸了一把狗头,怀里的肉干早就已经吃完了,可是阿财一点儿也不介意。
这可是第一个不介意自己打洞的两脚兽!
随后,二人并肩缓步离开,阿财一直亲昵的贴着徐瑾瑜打转,等走到亮出,魏思武看到徐瑾瑜头上还长了一根草,终于没忍住嘀咕道:
“啧,瑾瑜你说你这是图什么?费那么大劲儿跑进去,就为了看一眼楚凌绝?还是为了临安候那声爹?”
徐瑾瑜难得沉默了一下,随后他淡淡的看向前方,眸底情绪翻腾,但随后又归于平静。
“我什么都不为。”
楚凌绝与他朝夕相处数月,且两月不见踪迹,于情于理他都该打听一二。
至于临安候……虽然方才他只听到临安候说了两句话,可也已经知道,楚凌绝之所以被关了这么久,正是因为其的逼迫。
可当初原文之中,可是楚凌绝如何如何被临安候上下宠若珍宝的,徐瑾瑜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原文,只觉得一阵反胃。
临安候那声爹,他都觉得恶心。
魏思武似乎察觉到了徐瑾瑜心情的不愉,二人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魏思武就那样安静的陪在徐瑾瑜的身边,徐瑾瑜照旧还是回了自己的小院。
但过了两刻钟,小院的门便被敲响了,徐瑾瑜开门一看,竟是魏思武自己提着食盒,笑着站在门外:
“我就知道瑾瑜还未眠!那点儿肉干不顶饿吧?正好,厨房做了些桂花汤圆,一起吃点?”
徐瑾瑜只嗅到了一阵甜香,随后也觉得腹中隐隐发出了一声饥鸣,便点点头。
“有劳思武兄了。”
“说什么呢,来,过来坐。”
魏思武直接捡了院子的石几坐下,四周一片空旷,但屋檐下的灯笼仍在静静的散发着光芒,足以惠及石几这里。
徐瑾瑜关上门,坐在了魏思武的对面,一盅桂花汤圆里不知放了多少桂花蜜,隔着食盒徐瑾瑜都能嗅到甜香。
等到魏思武取出汤盅,给二人各分一碗,徐瑾瑜看着那在淡淡光晕下,洒金半漂浮的桂花,舀起一颗汤圆送入口中。
汤圆许是刚出锅就被魏思武带来了,这会儿里头的黑芝麻流心还有些烫口,徐瑾瑜囫囵咽下去后,只觉得从喉咙到胃袋都有些发暖。
接下来,徐瑾瑜也不再急躁,盛一颗汤圆在勺中,咬破糯叽叽的外皮后,轻轻吮吸一口流心,随后这才将已经瘪下去的汤圆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甜蜜的黑芝麻流心很快就填满了胃袋,就连那汤圆汤都甜丝丝的,等到徐瑾瑜吃光了一整碗后,眉眼遂下意识的展开。
魏思武也将最后一颗汤圆咽了下去,看着徐瑾瑜那有些模糊不清的面容,笑声道:
“我就知道瑾瑜是饿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饿了就有脾气。”
“不是。”
徐瑾瑜想要解释一下,可又不知从何说起,遂抿了抿唇,倒像是真的闹脾气的孩子。
“不是啊?那什么事儿能让我们瑾瑜一直郁郁?”
魏思武调笑的说着,徐瑾瑜遂抬眼看了魏思武一眼,对面的面容亦是一片模糊,徐瑾瑜突然有些明白为何思武兄会选在这里用夜宵了。
“呐,说好了一起钻过狗洞就是真兄弟了,兄弟间,有什么话说不得?”
“思武兄想知道什么?”
徐瑾瑜沉默片刻,这才开口问道。
魏思武却笑了笑,手肘撑在石几上,半托着腮:
“我想知道什么,取决与瑾瑜想要告诉我什么啊。那楚凌绝与瑾瑜非亲非故,瑾瑜为何要为他费心?临安候为何会对楚凌绝恶言相向?今日瑾瑜为什么不开心?
你看,我想知道的太多了,不过,我最想知道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但我又觉得若是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似乎与前二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魏思武似乎在某些事情上颇为敏锐,魏思武说完这话之后,不待徐瑾瑜开口,又道:
“不过,我本意并不是让瑾瑜不开心,若是瑾瑜不愿回答,也便罢了。
来,吃个蜜饯甜甜嘴吧,嘴巴甜了,心里也就能好受一些。”
魏思武随后又从食盒里摸出一盘蜜饯,徐瑾瑜看了一眼被推到自己面前的蜜饯,默了默道:
“夜里吃太多的甜食,会生龋齿的。不过,方才思武兄所问,也没有什么不能答。”
徐瑾瑜的语气平静无波的像是说着什么别人的事儿:
“我,和楚凌绝自出生便被人调换了身份,这件事思武兄一早就知道,但今日我为什么不开心……思武兄,你可知道,在三年前,临安侯府意外发现了自己抱错了孩子时又是如何做的?
当时的临安侯府不但要楚凌绝,还要我。我娘她们皆为女眷,若无男丁,必死无疑。
那日,临安侯府何其霸道?且来寻我之人,也不过是临安侯府的一个小小管家,更不提我回去之后身份何如。
当时,我便知道,临安侯府已经选择了楚凌绝,但恰好我也没有与临安侯府再生瓜葛之心。
可讽刺的是,思武兄方才你也听到了,楚凌绝是他们选定的世子,可结果呢?
楚凌绝被逼认下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传说中被临安侯府如珠如宝捧在手心的世子被那般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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