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一时也不由沉默,圣上此举……只怕是以为武安侯有反叛之心。
武安侯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苦笑一声,沉默了下去。
魏思武也懵了,随后喃喃道:
“难怪,难怪舅舅说要我人在信在,人不在信也要在!”
可魏思武这会儿才觉得后怕,要是自己万一当时再没有挺过去呢?
随后,魏思武也不由摇了摇头,只怕舅舅从未想过,自己能翻过险峰吧?
魏思武垂眸任由赵庆阳为自己包扎,赵庆阳这会儿包扎的手也有些颤抖。
那可是兵符!
“说起来,瑜弟有了兵符,是不是我们可以拔了宁州那处看门石?”
赵庆阳想起那处被人看守的要道,气就不打一处来!
若非他们,岂会让宁州消息闭塞?!
倘若真让他们成事儿,届时连失两州,只怕他们才能知道!
武安侯打起精神,思索道:
“有了兵符,自然无往不利!徐小郎,兵符现在在你手中,你且下令吧!”
徐瑾瑜握着那块冰凉的兵符,抬眸看向武安侯:
“侯爷忘了吗?军中还未清理,若是乍然行动,只怕会打草惊蛇。”
“是,是,我忘了这事儿。”
武安侯因为成帝这一手,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徐瑾瑜看着武安侯,缓缓开口:
“侯爷说笑了,您老当益壮,有您镇守边疆,大盛才能得多年安稳。”
武安侯咕哝的笑了一下,可笑容也不过转瞬即逝。
掌心的冰凉,让徐瑾瑜微微定神,若要战,将不可乱。
可是徐瑾瑜倒不曾想到,是一封远隔千里的密信,让武安侯凉了心。
不过……
徐瑾瑜随后打开了密信,想必圣上那般谋略,应当不会让这样的事儿发生。
徐瑾瑜一目十行的看过去,这封密信很厚,前面乃是成帝对于徐瑾瑜等人此行的担忧,字字恳切,句句关怀,让人看后只觉得心中一暖。
等到寒暄结束,成帝才就徐瑾瑜等人遇到的险事下了密旨——
“倘若武安侯叛乱属实,令徐瑾瑜携密令至成州,寻驻守成州的骠骑大将军,合力擒获武安侯!若武安侯忠心为国,便将另一封密信交给武安侯。”
徐瑾瑜翻了一下,果然还有一封密信。
徐瑾瑜随后拿起密信,看着还在黯然伤神的武安侯道:
“侯爷,圣上说,这封信是给你的,你可要看看?”
“圣上还给我信了?”
武安侯有些惊讶,随后连忙接过,认认真真,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
可看着看着,武安侯脸上便多了几分笑容,等到最后直接开怀大笑起来。
徐瑾瑜不由摇了摇头,没想到圣上还挺会哄人的。
而后,徐瑾瑜这才继续看下去,密信还说:
圣上怀疑此番事宜或与暗中窥视之势力相关,且其应渗透颇深,只恐宁州有异。
若武安侯忠心耿耿,则允徐瑾瑜动用兵符,与武安侯一道清扫宁州,还百姓一个朗朗青天,还大盛安稳边疆!
‘看来,宁州的异动圣上只怕早有耳闻。’
徐瑾瑜暗暗思忖,当初他就怀疑圣上能派他们两个一看就不能成事儿的前往此地,乃是因为这里面水不是一般的深。
现在到了这一步,圣上这才将一切和盘托出。
一夕掌握兵符之权,是那般动人。
只不过,这兵符可不是这么好掌。
徐瑾瑜不由摇了摇头,首先,他得活着等到思武兄的道来,否则……
武安侯被成帝一封信哄好后,这会儿兴致高昂起来:
“徐小郎,圣上既然给了兵符,那我们便直接双管齐下,收拾了军中眼线,直接挖了宁州关口那两块顽石!”
徐瑾瑜看着武安侯变脸如此之快,哭笑不得:
“侯爷以为该如何双管齐下?”
“此战,我已经将当初传出流言之人,锁定在一个小范围,此间行动可不让其知道,我派一支奇兵突袭他们留在宁锦两州的关口!”
“宁州这颗钉子埋得不是一般的深,若是不能挖根,只怕会留有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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