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不曾轻易松口,但他亦有开设互市之意。”
三皇子抿唇说着,四皇子不屑的笑了笑:
“那他的要求是什么?”
“他要……当初杀害大盛押粮官一干人的罪魁祸首。”
三皇子这话一出,朱阿赞直接便指责道:
“殿下说这话也不怕寒了我大乌勇士之心?若无这些勇士,如何滋养我大乌这十余年?”
“他们会理解的!这些日子我与那徐瑾瑜打交道多次,此人看似温良,实则心狠手辣,市侩非常。
此前与之和谈乃是为四弟之事,如若互市真等他提出,只怕又会重新上演原城之事呐!”
三皇子语重心长的说着,朱阿赞想要反驳些什么,可是此番确实是因为他一时冲动,让大乌损失惨重。
“且,这些日子,盛军已经开始占据原城,待到他们整军结束,只怕就来不及了!”
四皇子听到这里,脸上也不由闪过一丝畏惧,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嘴硬道:
“罢了,我说不过三皇兄,既然三皇兄执意如此,那便全权交给三皇兄处理吧……左右我这辈子都不愿意再看到徐瑾瑜那张脸了!”
美则美矣,可却是个玉面修罗,看一眼要人命呐!
朱阿赞看四皇子这般,犹豫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辛苦三殿下操持此事。”
随后,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四皇子一回到自己的屋子,直接让人招来了当初屠杀大盛押粮官的主犯:
“你这两日找机会去外面躲着,三皇兄可能会对你下手。”
“什么?三殿下他……”
“这是盛国人的要求,不过若是寻不到你,三皇兄自有解决的法子。”
“是,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那人离开后,四皇子又寻来心腹,他面色阴沉,扶着腰坐在了垫了软垫的椅子上:
“本殿落马之事查的如何了?”
“回殿下,已经有眉目了。”
……
而另一边,这些日子,郑家军一面陆陆续续的迁移至原城,一面开始接收整顿乌国人送来的东西。
这里头光银两便已经有百万两,至于牛羊更是数不胜数,不过因为牛羊数量太多的缘故,即使要原城本地的百姓去照料也照料不过来。
所以,这些日子郑家军里杀牛宰羊,好不热闹。
乌国的牛非耕牛,倒是让兵将们过了一把牛肉瘾。
这日,徐瑾瑜吃着自来到这里的第一口牛肉面,心情颇为愉悦。
听说因为盛军并未对当地百姓施以恶行,所以这一次牛羊过多亦有当地百姓自告奋勇帮忙饲养照料。
最起码,之后在原城这片区域,可以品尝到牛肉的滋味了,如若以后互市开放,两国关系平稳的话,在京城品尝到牛肉也不是梦。
“哎呦,我的徐大人呐,您还坐的住啊!这一次,乌国人应该恨死咱们了,虽然说有火弹震慑着他们,可若是他们之后来阴的,骚扰屠杀百姓可如何是好?”
“由恨生畏,郑将军,该急的不会是我们。”
徐瑾瑜请郑齐坐下,让小兵也给郑齐端了一碗牛肉面过来:
“郑将军这是刚操练完吧?边吃边说。”
郑齐点了点头,灌了一杯凉透了的茶水:
“多亏了徐大人,我倒是没想到,这原城竟是个练兵的好地方!难怪那乌国三皇子舍不得呢!什么母家祖地,我看是舍不得这么好的地盘!”
“秋日渐凉,将军还是不要喝凉茶了。”
徐瑾瑜示意小兵换了茶水,随后微微一笑道:
“舍不舍得的,现在也是咱们得了。况且,三皇子不是那等驽钝之人,想必也不会恨错了人。”
徐瑾瑜说完,慢悠悠的咬了一口牛肉,军营的大锅灶自然没有徐母的私家小炒美味,可是肉食丰腴多汁的口感仍让徐瑾瑜不由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恨错了人?”
郑齐愣了一下,飞快反应过来,抚掌大笑:
“哈哈哈,对!三皇子该恨的可不是咱们,而是那劳什子朱阿赞!要不是他,徐大人也不会给他们这么一个下马威!”
“先礼后兵而已,乌国人态度着实太过桀骜了。”
郑齐听罢,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是我不如我父亲多矣,这才养肥了乌人的胆子。”
“郑将军何出此言?若无郑将军在此,凉州焉在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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