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吵到你了?”
陆晏的睡眠障碍有多严重他自己很清楚,不过他也是刚醒,比起以前来说已经好太多了。
贺轻舟摇摇头:“你开车的应激障碍以及现在睡眠问题,都是因为我?”
贺轻舟问得太直白,陆晏有一瞬间愣神,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等了一会,贺轻舟又道:
“陆晏,我们之间空白了五年,你总要告诉我。”
“那你呢?”起风了,陆晏伸手抱着贺轻舟走进屋子里,在他耳朵上落下一吻,“刚才我在你身上发现了好几处伤口。”
贺轻舟倒也没有想过要对陆晏隐瞒,他伸手指了指肩膀:
“这是把枪械送去南非,结果半路被劫,发生了火拼,被打中了一枪。”
贺轻舟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跟陆晏谈论,昨天吃了什么一般,可贺轻舟越是轻描淡写,陆晏就越心疼。
他抱紧贺轻舟:“还有呢?”
“就这一次,剩下的就是在练散打的时候受的伤。”
他身上 的伤口可不止一处,跟肩膀上的疤痕都很相似,陆晏可不信,但是他没有再追问,贺轻舟不愿说他就不会再问。
贺轻舟察觉到陆晏的情绪开始低沉下去,知道自己再说下去,陆晏的情绪会变得更糟糕,过去五年的发生的事情他一直在危险中度过,现在说起来好像都无足轻重了。
反正以后幸川不会再经历这样的事情。
贺轻舟拉过他的手:“我说完了,该你了,陆晏,告诉我,这五年你是怎么样度过的。”
陆晏该怎么回答贺轻舟,说以为他死了,一度一蹶不振,整日酗酒把自己封闭起来,还是说自己几次自杀未遂?
贺轻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并不好回答,他想了想,道:
“害怕坐车是因为我?”
陆晏收紧了手,幅度很轻的点点头。
果然如此,贺轻舟垂下眼眸,他没有再问,想来睡眠障碍也是因为自己。
忽然觉得陆晏这五年其实也不好过,如果是陆晏在他面前死去了呢?
贺轻舟只是想了想,便觉得痛不欲生,而陆晏是亲眼看着自己‘死’去,现在想想,对陆晏其实也挺残忍的。
陆晏深吸一口气,道:
“过今天晚上我们都不要再过问过去了,那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贺轻舟点点头,他跟陆晏相识十年,十年都在蹉跎,希望往后的日子里,他们能好好的在一起。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都聊到了天亮,而后才沉沉睡去。
贺轻舟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陆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刚做起来,句看到陆晏开门走进来。
他身上只穿了一身灰色的家居服,头发又些长,落在额前,让他看上去要比以前来得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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