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千载难逢的好事,还真是让人难以拒绝啊。
当然,前提是楚逢月真的能破局。
司徒正先给孙师傅塞了一个大红包,会所温泉是他发现的,自己再怎么拍楚小姐的马屁,也不能抹煞他的功劳。
孙师傅下意识捏了一下硬质红包,里面是薄薄的一张卡片,肯定是五十万起步的。
笑容更加真心实意:“司徒老板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应有之义……”
时诩在旁边说:“他的实力要是能有嘴皮子的一半,司徒老板的困扰早就解决了。”
楚逢月觑了他一眼,“小孩子在外面不要乱说话。”
这眼神没什么力道,一看就是说给旁人听的,做做样子。
而且这怎么看也是成年了,还小孩子,一听就知道在护短。
孙师傅懒得再和一个普通人计较,丢份。
他半推半就收起红包,“那就多谢司徒老板和夫人了。”
知道自家的事兴许有转机,司徒太太很开心,说话也和颜悦色,并且吩咐厨房早点准备饭菜。
楚逢月和时诩在司徒家吃了一顿很丰盛的饭菜,而且司徒正没有那些世家大族这么多繁文缛节,吃饭的时候爱怎么说话怎么说话,勺子磕到碗也不会引来无数道目光。
这顿饭宾主尽欢,都觉得很舒心。
客房安排在同一栋楼的二层,时诩猜司徒正大概是因为觉得有风水师在这很安心。
反正只要楚姐姐在,他也有这种感觉。
至于这座类似城堡的别墅另外几栋是做什么的,司徒正也一一解答——
“休闲娱乐、会客、佣人住所、厨师团队……”
反正五花八门的,只是听着就知道财大气粗。
晚上洗漱完准备休息的时候,楚逢月似有所感,她乘坐电梯去了楼下的花园。
兰琳和孙师傅在那聊天,看到她来也不意外。
“楚小姐,我和孙师傅讨论了许久,觉得孤金局无法可破。”她瞥了眼不远处的摄像头,压低声音:“在这之前我也问过师父,他老人家觉得孤金局,无解。”
兰琳的师父在南洋也是备受富豪尊崇的大风水师,门徒无数,最偏爱的还是小徒弟。
不仅因为她年龄小,还有就是兰琳是他妹妹的孙女。
所以哪怕她做错什么,都只是责怪几句,然后为她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在得知司徒家的事后,她师父劝她及时抽身。
孤金局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鲜少有人用,因为这种很极端的风水局,也会出现反噬的现象。
至于破解……更是无稽之谈。
不然天底下所有没钱的人都直接找人摆个孤金局得了。
无子?只有钱?没关系!我现在只缺钱,等我以后有钱了再请风水师破解不就行了吗。
孙师傅难得点头认同:“我看过师门古籍记载,这种风水局不断有人尝试,一般都是年轻的时候,觉得只要有钱就行,可到了中年就后悔了。”
“哪怕是大风水师,对此都束手无策。”
楚逢月听完他们的话,笑了一下:“所以你们是想劝我不要继续下去?”
“我可没这么说。”孙师傅傲娇道:“哪怕是同行,说到底也可能成为竞争关系,能少一个就少一个呗。”
兰琳显然想到了吊灯的事,脸色有些不好,看向楚逢月时带了几分哀怨。
“既然如此,那就不劳二位操心了。”楚逢月找了个长椅坐下,她穿的是司徒家准备的长款真丝睡衣,翘着二郎腿,脚勾着拖鞋——
“我现在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兰琳下意识反问。
“你就没发现孙师傅身上有什么奇怪的香味么。”楚逢月皱眉:“你们南洋风水师的鼻子这么不灵敏?”
被嘲讽了一波,兰琳有些忿忿不平:“谁没事闻别人身上有没有味道啊!”说完,她嗅了一下。
然后表情逐渐变幻,有些凝重。
“这是……迷魂香?!”
这种东西在国内是受管制的,除非有特殊部门的批文以及玄学协会的双重首肯,不然禁止流入市场。
所以她直接怀疑:“孙师傅,你不会在偷偷制作迷魂香吧?”
已经在偷偷摸手机,随时准备打电话举报。
“……不是!”面对她质疑的目光还有旁边实质性的压迫感,孙师傅哪敢轻举妄动,他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颓丧道:“这件事我不能说。”
“那就给特殊部门打电话吧。”楚逢月语气很淡:“私自出售制作迷魂香,关几年不好说,但是风水界你是混不下去了。”
“……”孙师傅搓了把脸,瘫坐在长椅上。
兰琳不会同情他,因为迷魂香属于禁香,以前在南洋出事最多的就是因为这个,属于很泛滥的害人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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