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处不过十多个小时,差不多把对方的行事风格摸清了三分,和资料上对比,误差很大。
只能说温珩太会伪装了,资料上的信息只是他表露出来刻意让人查到的东西。
这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即墨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装可怜,但一个玄学部长的手段不可能差到哪去。
“要说出去说。”楚逢月翻了个身,嘟囔道:“睡个觉都不安生。”
昨晚是真的没睡好,马师傅打鼾,胖驴友也打呼噜,两人就像合奏,你来我往,听着都头疼。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再出声。
中午吃的是野果,胖驴友还找到一条河,戳了三条鱼回来,马师傅捉了不少螃蟹。
还真有点野餐的意味在了。
这也是难得的悠闲时光,马师傅和侯师傅趁机请教一些自己遇到的难题,楚逢月也一一解答。
白垣那边,他放心不下马师傅,再联系侯师傅想问问怎么样了,电话怎么样也打不通。
拨给楚逢月也是不在信号区,胖驴友也联系不上。
给辛奈打了电话,知道她还没回去,白垣有些担忧。
在房间里踱步,他摸出龟壳,打算再卜一卦。
事关楚逢月,怎么样都出不了卦象,白垣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和家里长辈打了声招呼,说要去找楚小姐。
知道她在胖驴友老家,根据那个方位往东北走总能碰上。
从岭南到胖驴友老家比从陵城过去更远,他坐飞机过去到了县里已经是下午四五点,很快就要天黑了。
他从大巴车上下来,提着行李袋去酒店找前台开房。
“一个单间。”把身份证推过去,白垣摸出手机准备付钱。
前台输入他的身份信息,笑着问:“是来旅游的吗?我们这边有点偏,很少有人长途跋涉过来玩。”
这里不靠海也没有什么旅游景区,工业也不太发达,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去大城市,不会留在老家。
外地来玩的太少了,住酒店的大多是过路休整的或者本地刚回来,太晚了赶不回家在这住一晚的。
“来找朋友。”白垣相貌俊朗,说话也彬彬有礼,看起来很斯文。
“这个地址您知道吗?”他递上手机,地图上是胖驴友家的定位。
“这是我们县下面的一个镇吧,”这个村子前台确实不知道,她家就是县城的,酒店也是她家的,“有点远,过去要差不多两个小时,你今晚肯定不好去了。”
到村里的客车这个点已经停了,出租车不会跑这么远,回程拉不到客就是白白浪费油钱。
“谢谢,请问明天几点有去村里的?”
“明天上午九点半,没有直达,你要坐到镇上然后转车。”前台把房卡交给他,“含一张早餐券,祝您入住愉快。”
白垣点头,借过房卡和身份证,提着行李往电梯走。
“这个外地的挺帅啊,”有人凑过来,小声道:“我们这里就没有这种长相的。”
“岭南的,可能是水土养人吧。”前台接过小姐妹递来的奶茶,笑嘻嘻道:“你待会儿不是要去逛街吗,我和你一起,看有没有漂亮的裙子。”
“咦,春心荡漾了哦。”
刷卡进了房间,白垣将行李袋放在入口玄关的柜台上,把房卡插进卡槽取电,随手拿过旁边柜子上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两口。
他走到窗户前,看外面的街景。
酒店的位置很好,在县城最繁华的地方,街上的路灯已经全部亮起,到了下班的时间,很多电动车在道路穿梭。
点了个外卖,白垣查看胖驴友家附近的地图。
从他家的位置一直往东北方向走,是一片平原,那里没有任何村庄。
他们到底去哪了?
白垣摩挲着手机,陷入沉思。
退出页面,他又搜索附近有没有租车的地方,比起坐大巴,自己有车更方便,不然找他们也是一件麻烦事。
在一个a线上填了资料,交了定金,明天就可以去取车。
白垣揉了揉眉心,他放下手机,手撑着床垫,仰头看向天花板。
柔和的吸顶灯不怎么晃眼睛,因为靠近马路,外面车流声很大,还能听到有人按喇叭。
在房间里坐了半小时,外卖到了他开门去取。
随便吃了两口,和家里人说了一下行程,又问了祖父的身体情况,这才去行李袋里找出衣服,准备洗个澡。
不知道他来了,楚逢月和胖驴友在帐篷打牌。
他只带了一副扑克,温珩笑着摇头说自己不会玩,即墨倒是凑了个热闹。
马师傅和侯师傅在说师门的事,得知自己让师父担心了,马师傅又感动又愧疚。
楚逢月出牌有点不按套路来,别人都是先打小的再用大的压,她喜欢先出大的留小牌在手里,偏偏每次都过了。
即墨“啧”了一声,洗着牌:“你们这是二打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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