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抹了抹额头虚汗,盯着他俩背影,发觉那大个子男人似乎很听那美男子的话。感叹一物降一物。
出了诊疗室,辛戎问:“心情不好呐?”
兰迪没吱声。伤病没有想象中痊愈得快,跟亚伦有关的幕后黑手也没被揪出来,他怎样能傻瓜一样乐呵呵的度日?
“我给你看样有趣的东西,好不好?”
“蛤?”兰迪不明所以。
辛戎朝他神秘地笑了笑,然后把他领进自己的病房。他让他坐在沙发上等待,独自去浴室捣鼓了一阵,然后手里拿着个东西返回。
兰迪盯着辛戎攥紧的手,蹙眉,“这是——”
“亚伦的手机。”辛戎展开手掌,递到他眼前。
兰迪一怔,“你、你没交给警方?”
辛戎无奈瞟了他一眼,意思,明知故问。随即,他简单解释了下,自己是怎样拿到的手机。原来,是在他刺了亚伦期间,对方身上掉落出来的,那时,他没有多想,就一把薅进了兜里。
也不全然是大惊小怪于辛戎的大胆,还有些感慨,纽约警察雷声大雨点小,办案办得竟如此马马虎虎,辛戎把这犯人相关的物证顺利窝藏,蒙混过关。
“你看过手机了吗?”
“没,”辛戎坦然说,“有密码,我试了试,不小心锁机了。”
“啊?”兰迪又是一怔。
“所以呐,”辛戎挑挑眉毛,不怀好意地一笑,“你神通广大,帮我找专业人士解锁开机,好不好?”
兰迪捏着眉心,叹了口气。他忽然很想抽根烟。但眼下,为了身体健康,尽快好起来,他俩约定督促着,都一板一眼地戒烟了好一段时日。
“你没说‘不’,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辛戎换了个笑法,和煦地笑。
兰迪从辛戎手里拿过手机,举高,对着灯光端详,“你觉得这破手机能让我们找到线索吗?”
辛戎耸耸肩,“我也不敢断言,但值得一试。”
兰迪将手机小心揣进内兜,“行,包在我身上。”
这周日,蜜雪儿本要跟着丈夫去教堂做礼拜,但她忽然腹痛难忍,早餐也没胃口吃了,卧躺休息了一阵也不见好转,快到出门时间,丈夫劝她不要勉强,还是留在家休息好了。
丈夫走后,她迷迷糊糊小憩了一会儿,但睡得很不安慰,脑海里喧嚣翻腾,梦见了许多没有面孔的人,挤在一辆箱型货车里。白光一闪,画面转换,那货车竟变成了火葬场里的焚化炉。
火焰倏地在她眼前蹿高,朝着她,庞然大兽一般吞没过来,她捂住脸,害怕得惊叫。
她挣扎着醒过来,背部已整个汗湿。腹部不再疼痛,可恐惧盖过了一切。她心有余悸,缓了半晌,起身走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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