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舒迟疑一二。
紧接着,她伸出一根细指,沾着甘泉水,引着水珠垂落他滚烫唇瓣。
来来往往,稍纵即逝。
那截指腹怎么也不肯多停留一会儿。
谁料这人跟生铁似的凝住嘴巴。
那两片薄薄嘴唇早就变得水色淋漓,偏他眉头皱紧,喝不进半滴水,呼吸发急。
萧望舒眼眸微眯。
她停住手,压住他唇瓣的指尖用力。
像是绞着一股劲儿想逼他清醒。
然后——
“你!——”
极压抑地一声低呼,他咬住她细指,半睁半阖的一双眼尚带蒙昧,像是沉沦梦中。
顾忌洞外他人,萧望舒不敢声张。她屏着呼吸,生怕连气息也能引得外人窥探。
奈何他得寸进尺,烧得糊涂,竟不顾伤势强行把她锁入怀中。
萧望舒的呼吸又弱又急。
“玄玄、玄玄……”
他抱着她,头埋在颈侧,滚烫的呼吸几乎要扼住她咽喉。
萧望舒难以抓住仅剩的清醒。
他的吻如疾风骤雨,嘴里呓语不断。
却本能地、毫无克制地将她死死圈在身下。
如同失控困兽,无法潜藏那份濒临决堤的觊觎。
手腕酸痛,再也控制不住掌心的发烫。
“阿时——”她唤他。
只这一声,他突然剧烈颤抖了起来。
呓语声似哭似泣。
也似莫大的欢愉。
……
海边摸鱼这个事,长孙蛮是本能拒绝的。
又不是全方位消毒的游泳池,她才不想呛口水全是细菌。
虽然事实是她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是个旱鸭子。
奈何她姨母抱着她不撒手,说什么也要把她带上。
对此,长孙蛮仰天长叹:“我这么小,去海边会有危险的。”
“有我在,你能有什么危险?”
“我可能会被海浪冲走。”小姑娘眨巴眨巴眼。
她姨母扬手一挥,“简单,我从小就有浪里白条的虚名。救你不在话下。”
“……我可能会被大鱼叼走。”
“那更好办了。有你做饵,还愁咱们今晚吃不上大餐?”
“…………。”
长孙蛮不死心,再道:“我要是被海里的东西扎着毒着了……”
司青衡终于皱了皱眉毛。
她一把拎起小姑娘,一手扛在肩上。
“这样总行了吧?你就别下地,看我摸鱼就成。”
啊这。
阿姨,您是不是还有个虚名叫力拔山兮气盖世……
司霸王一扬下巴,指挥站岗人员薛某看好山洞。
早已目瞪口呆的薛某人:“是、是是是。”
尽心扮演麻袋的长孙蛮捂住脸。
她一点都不想让人看见这副糗样。
唯一庆幸……那只狗没在现场。
不然铁定能嘲笑她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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