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动则发全身,涟颖与他同宗同师,荣辱共生,本就是一条船上的。即便不是贼船,也只能是贼船了。
一来,涟颖不是那么刚正不阿的人,她帮亲不帮理。而刘晖被骄纵太多,口无遮拦,祸从口出,碰上四师弟这样睚眦必报的人,留下半条命已算不错。而其他中毒的人,恃强凌弱,折辱虐杀生灵为乐,也不算无辜,只能是自食恶果。
已经真相大白,却抓不了他这个把柄。涟颖叹了口气,啥气都没有了。
“我就知道师姐最心疼我。”葛悬轻被推开后,又凑上来,手臂已经不自觉揽上了涟颖的肩膀。
自从两人有亲密接触后,葛悬轻不再满足于晚上才能拥抱师姐,他不想再当师弟,他要光明正大当师姐的男人。从握手,到揽肩,一点点试探,一点点拉进身体接触的底线。
他一向都得寸进尺。
师姐气得来找他,是因为觉得他残害无辜,知道无辜不再无辜后,她也只是叹气一声。她从来都没为她自己生气过,毕竟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她。只要他不残忍嗜杀,师姐对他的容忍度极高。
啧,葛悬轻心里都有些心疼师姐了。
“我不是心疼你,我是心疼师尊。”涟颖不想师尊在外奔波那么危险,还要为四师弟愧疚。
葛悬轻脸色一沉,一脸晦气。
要是旁人在涟颖提到师尊时敢摆这样的脸色,下一秒就让对方人头落地。可四师弟敢这样,涟颖只能无可奈何。毕竟于师弟来说,从未有生恩,只有怨。
冯诀师兄还在天乾宗那边帮忙,涟颖就在葛悬轻的房间里处理宗门事务。她得看着四师弟,不然以他睚眦必报的脾性,防不胜防,他要是想弄死刘晖,可有太多方法了。不知道又会闹什么乱子。
葛悬轻侧躺在榻,优哉游哉的,一会儿看书,一会儿看人。只要师姐与他呆一块,他哪里看得到什么别人,哪里还分得出什么心思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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