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知道自己弟弟聪明,听出他话里?意思,拿起笔,不情不愿写着,边写还边跟赵萍抱怨。
“萍姨,你看看闻酌,还有他那个媳妇,可?真?是知道跟家里?人亲,逼着我写保证书就算了,还让你也写。你可?是他亲妈啊,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阴阳怪气#
赵萍还在想顾明月说?的那话,心里?突突的,脸色僵硬,挤不出来一个笑。
当年再婚的时候,她知道闻酌不想跟自己走。也,是真?的不想带走闻酌。
因为闻酌撞见过她跟江柳爹私会,却只是转身去了爷爷家,未发一言。
那时候他其实也没多大?目光却成熟冷漠地像个大人,常常让她想来心惊。
“闻酌这?样对咱,萍姨心里?够难受的了,”江恒装作通情达理的样子,劝解江柳,“你可?就别?再说?了。”
赵萍内退后,已经有几年不曾拿笔了,字写的飘,刚写两字就一黑疙瘩,尴尬地说?不出一句话。
江柳写了两句,又烦躁地摔了笔:“真?是烦人。”
赵萍连忙把笔给她捡起来,很怕得罪她,哄了几句,又许诺回去给办个什么西餐厅的会员卡,才勉强哄住了江柳。
江恒笑了下:“这?样一来,萍姨今年可?就又舍不得给自己买新?衣服了。钱都给我姐花完了。”
“害,”赵萍摆了摆手,目光落在面前的纸面上,“你们?过得好就行。”
刚嫁给江大山那几年,她其实也是想过再要个孩子。
可?江大山总说?江柳是正?叛逆的年纪,怕她一个小姑娘起逆反心理,夜里?再不回家了。只是哄她先做生意,等条件好再要孩子,对以后孩子也好。
可?生意一干就是十年,现在就是想生都生不出来了,也就越发不敢得罪他们?。
毕竟,闻酌已经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可?她也没想到,从警局出来就直勾勾的撞上了闻酌。
闻酌靠着车门,手里?拎着刚买好的豆浆,听高磊跟他大概复盘了中午的事。
“这?不是闻酌吗?”江恒夹着自己的黑色皮包,用很熟捻的口气开口,端着哥的样子,“早就不见你了。萍姨最?近可?是很挂念你,上门找你两次了,都被你媳妇给轰出来了。今天还把萍姨给弄到警局了,这?可?不行。你回去得说?说?她,哪有这?样对老人的?”
闻酌来就是处理这?事的。
年纪小被迫离家的时候,赵萍也不是没来找过他。
可?从没开口说?过让他回去,街上有时遇见了,要么是跟江柳江恒一起,当看不见他;要么就是偷偷摸摸像是做贼般跟他说?两句。
于赵萍而言,自己可?能才是她美满家庭中的不稳定因素。
闻酌索性就说?开了,拎着包痛快地出了江市。
回来后的几年,基本也都没了联系。
“我之前应该说?的很清楚了,别?来招我。”闻酌视线扫过江柳,又看向江恒。
目光冷峻,盯得江恒心里?发毛,笑意僵硬。
“你说?什么呢?闻酌,咱们?不还都一家人吗?”他虽长闻酌几岁,但闻酌手黑心狠,打?他从不手软。
江恒干笑两声,后退半步,靠着赵萍,说?的情真?意切:“还不是因为萍姨想你了吗?中秋你也没回来,就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真?没恶意。”
江家这?几年生意不错,江恒很飘,也就看不上闻酌,根本不会关注闻酌做什么,只会自己享乐社交。
只是,当他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闻酌身后的四轮汽车,想起江柳说?的闻酌媳妇跟许家,起了心思,也是真?的好奇闻酌现在是在做什么?
赵萍被江恒推了下,不情不愿地开口:“别?瞎说?,你哥是一片好心。就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然后,赶紧让你那媳妇给柳柳道个歉,上次宴会上你们?还那么欺负她,今天又把她给送警局了,也太不懂事了。”
粗声粗气的语调,带着熟悉的偏心眼。
江柳像是有人撑腰般,扭过头,鼻子出气,高“哼”了声。
闻酌从小到大都是个能被大人拿捏的孩子。
“听不懂话吗?”
他目光随着赵萍开口,第一次落在她身上,又面无?表情地移开,声线冰冷,不带温度。
“我不是来听你们?攀关系的,我是来处理事情的。”
江恒生性敏感,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他脖子就被人用力勾着,下压:“是谁允许你们?去找我媳妇的?嗯?”
江恒&a;江柳:“!”
#要完#
——
顾明月对警局门口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喝着闻酌带回来的豆浆,还嘟囔抱怨。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她现在都不想吐了,想装柔弱都没了机会。
#又该怎么不动声色地给小反派上眼药呢#
顾明月揭开包装袋,很是忧愁地叹了口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