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蓝家,第一个迎接他们的就是全速冲刺的老黄,它兴奋地挺起狗躯壁咚新嫁娘。
昨晚他们没回家,昨儿白天就把家里的猫狗接去蓝家过夜。
杨思情抱抱老黄,摸摸他的狗头,意思到了就把它从身上抬到地上。
自从小三花加入这个家庭,这只狗子越来越幼稚,一天到晚跟她撒娇,跟三花争宠,鲶鱼效应吧这是。
夫妻俩进屋,屋里弥漫着面点的芬芳。
蓝巍闻着空气说:“好香啊。”冲厨房喊道,“妈,我们回来了。”
杨思情跟在他后头喊:“妈,我们回来了。”
厨房中的史云愉快地回答:“你们回来啦~”
蓝巍问:“妈,你蒸什么这么香?”
史云说:“我蒸下午拜拜的花馒头。”
“我去厨房帮帮妈。”杨思情说着就撸起袖子,她对自己蓝家新媳妇的立场有一份清醒的自觉。
而且昨天婆婆在婚宴上帮他们那么多忙,接下来的日子,她理应追随在婆婆左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虽然吧,她的家政能力远不及婆婆那么“文韬武略”,但也是相当可圈可点。在他们去深圳之前的这几个月,她打算不藏匿地尽情表现自我,给婆婆一点“儿媳妇可以照顾好我儿子”的信心。
那句著名哲言“新娘就是新的娘”,放她身上再合适不过。
蓝巍点点下巴嗯一声。
杨思情于是提着两条瘦不拉几的膀子奔赴厨房这个战场。
蓝巍看她如壮士出征一般的阵仗,看得嘿然不已:“这丫头,找我妈单挑去了吧。谁赢了,谁以后就是蓝家的当家主母。”
还丫头呐,昨晚已经被你改造成妇女啦。
丰盛和美的午饭揭过不提,时间走到午后。
由史云负责带队,两个新人负责提篮拿筐,准备开车去石景山区的八宝山祭拜老郡主。
老郡主的坟原来不在八宝山,五十年代全国到处热火朝天搞建设,老郡主的坟所在的山头要破土建工厂,蓝贵就把她的棺木挖出来烧了,把骨灰移进八宝山,将来好跟他的骨灰摆放在一起。
临出门前,杨思情望望二楼,问史云:“爷爷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史云习以为常地说:“爷爷要是想人了,会自己骑自行车去墓地。”一拍额头,“思情,把那戒指戴上,咱俩都戴上,老人家看到会高兴的。”
杨思情说:“我戒指放在东院家里。”
蓝巍说:“妈,我们出门之后我把车拐去东院,你先去二楼拿戒指。”
史云哎一声,砰砰砰快步上楼。
小三花跑过来蹭杨思情的脚脖子喵喵媚叫。
杨思情从地板上抱起奶奶的小三花,捧在臂弯里撸啊撸啊撸:“蓝巍,你哪天穿军装抱着小三花,我给你们画张油画,画完以后裱起来挂到墙上。”
威风军爷和软萌小奶猫,实在太戳她艺术家的萌点了!
老黄:就给他俩画吗?我呢?
蓝巍用食指不停咯吱小三花的下巴:“我的天,这可比我昨天婚闹被他们恶搞还丢人。以后谁到咱们家,都要站在我的画像底下指手画脚加暧昧地微笑,您老就放我一马吧。”
杨思情想想自己为满足自己的萌点,让他一个大老爷们陷入亲戚同事的口舌,这么干确实不厚道:“好吧。那你抱着小三花,我给你们拍张照,我单看照片杀杀渴。”
蓝巍这回变得很大方:“我驮着它做俯卧撑给你拍照。”
杨思情一翻白眼:“它才多大点重,你要驮至少也要驮着我这么重的人做俯卧撑。”
她的玩笑话正中蓝巍下怀,嘴巴凑过去咬耳朵:“那我晚上试试驮着你做俯卧撑,没穿衣服的那种俯卧撑。”
昨晚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飞过杨思情的脑海,羞羞摸摸地拿肩头撞一下男人:“讨厌~”
蓝巍半边钢铁之躯都被她的“讨厌~”说酥了。
楼梯又响起砰砰砰的下楼声。
蓝巍在亲妈返场前,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势亲了老婆一口。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空间和时间亲老婆,是人夫的人生必修课啊。
之后的每一天,杨思情常常在明星婆婆身边走动,见机会就献殷勤。
史云也挺享受屁股后面有个小跟班,母鸡带小鸡一样带着她,一圆自己的太后梦。
等等,通常围在太后身边献殷勤的不都是……太监?
周六晚上,婆媳俩手挽手一起去军院的八一大礼堂看话剧《霓虹灯下的哨兵》。
话剧开演,杨思情看到舞台上的女主角居然是卞玫。
冤家路窄。
想她三月底没参加卞玫的婚宴,卞玫五一那天干脆也找了个理由,没参加她的婚宴。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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