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等沈楚折组织语言,祁时就很淡也很直接地问:“你真名叫什么?”
沈楚折顿了下,没品出生气的意味,反倒品出一丝翻篇和给他机会的意思。
他心脏快速跳了两下,笑着说:“你发现了啊。”
“不是故意骗你,时宝,只是……”沈楚折深吸了口气,终究还是按下坦白的想法,语气很温柔,带点哄意,“之后合适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你相信我,宝宝。”
祁时那边沉默了一会,久到沈楚折有点后悔,想开口说了。
但祁时在这时应了声“好”,随后挂断了电话。
沈楚折有点懵地捏着手机,似乎不敢置信般,也久久没反应过来。
得知祁时不仅没跟人分成功,还没问出真名,甚至还信了对方之后会坦白,迟冶询差点想把祁时的手机抢过来,哀嚎一句“草我来帮你分”了。
但他还没生气地继续谴责祁时那个不靠谱的网恋对象,祁时又来了电话。
他都无语了:“你怎么那么多电话。”
祁时正吃着一块烤肉,此时空出手去拿手机,有点不是很方便,阮识延见状拿起叉子,抬手喂给他吃。
祁时很慢地嚼了两下,终于把刚才丢在一旁的手机拿了过来,看到来电人后,动作顿了下,随后有点沉默地把手机放在桌面上,等着来电自动结束。
阮识延扫了一眼,备注是祁时母亲的全名。
迟冶询也看到了,顿时也沉默了下,随后默默吃着饭,三个人沉默着,等着通话的结束。
回去的路上,阮识延拉了下祁时的手臂,微微垂着眸,看着垂着眼皮的人,问:“会难受吗?”
祁时摇摇头,把脸又埋进了围巾里一点,说:“没有。”
至少没接电话,也不会觉得太难受。
迟冶询从后面跟上他们,递给祁时一个彩灯,叹了口气说:“来,随便玩玩,还怪好看的。”
彩灯闪烁着莹莹的光,流光溢彩地流转在祁时清透的瞳孔,映出点点细碎的光,格外好看。
祁时上了车,拿着小彩灯,撑着脸看向窗外,格外沉默。
迟冶询向来什么都会评论两句,唯独对祁时的家事缄口不言,也很少过问,只是默默观察着他的状态,以防出现问题。
越问祁时越难过,他第一次问的时候吃过亏,自此是再也没当着人面问。
比如他其实很想问祁时,为什么明明不想接,却不拉黑。
又为什么在早就经济独立的情况下,依旧不断掉那层冰冷的关系。
但他知道人和人不同,他所了解的也有限,不能以他的观点去左右祁时,所以不会多加评论。
阮识延看起来比他更没有好奇心,只是关心祁时也关心得很紧,开车时常常微偏过头,注意祁时的表情和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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