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禹坐在后座,努力地在心里做了很多建设才试探性地夹起一块土豆放进嘴里。
余立果从后视镜看见江少逐渐舒展的眉头,也跟着笑了,“是吧,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啦~”
“咳咳。”江驰禹别扭地夹了一根,喂到余立果嘴边,“喏。”
“谢谢您嘞!”余立果高兴地接过吃了。
这是这盒炸洋芋里余立果唯一吃到的一块,说来也是悲哀。
明明是余立果花的钱,最后却是江驰禹把整盒吃了个精光。
连根酸菜都没剩下。
余立果气恼,但一句不敢说,忍着呗。
两人还了电瓶车,拿上东西带着奥特曼朝山里出发。
没走到一半,余立果就累得直喘气,江驰禹于是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神色自若,“带路就行。”
手里空了,的确省力不少,两人很快来到余立果外婆坟前。
之前已经清理过一次,这次就简单多了,余立果拿着镰刀修整修整坟墓四周的杂草,就把东西有条不紊地摆放在墓碑前。
“外婆,我来看你了,你真是个没福气的老太婆,再多活几年,不就是你享福的时候了么。”
江驰禹站在一旁,听着余立果絮絮叨叨。
“这几年发生的事可多了,对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您看人还是准,那个项汉果真不是好人。”
江驰禹站着听了几句,找了个纸壳子坐在余立果旁边。
余立果说了一会儿,瞟了眼江驰禹,随即笑开来,“对了,这是江驰禹,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我妈妈他们年轻那会儿给我订的娃娃亲呢,我真的嫁给他啦。”
余立果没有说起这桩婚姻里的弯弯绕绕真真假假,只挑着好的说。
“我过得挺好的,以后也会更好的,只是不能经常来看望你,估计你也不会生气吧,不知道你在地下是不是也每天只想着庄稼。”
余立果拿出几沓厚厚的纸钱,慢慢地点燃,“我给你烧很多很多钱,你想买地种就去买吧,最好雇几个小工,别一整天都自己干了。”
话一说起来总是滔滔不绝,墓碑上的老人却一直只是慈祥地笑着。
这么絮絮叨叨了个把小时,余立果感觉口水都讲干了,这才起身拍拍裤腿,“行了,今年就这么地吧,明年再来看您了。”
江驰禹也跟着起身,余立果让他和外婆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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