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立果打开门,找来一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烤火炉,插上电,自己烤起手来。
江驰禹站在一边跟个柱子似的极为显眼。
“啧。”余立果不耐烦地冲他说道:“不过来烤等我请你呢?”
江驰禹于是也学着余立果找了个小板凳坐下,两条长腿憋屈地弯曲着,不过总算是有了热源,江驰禹把手靠进火炉。
原来冻得发僵的手突然靠进温暖的火源,并不是一下就能回温舒适过来,而是有些痛。
江驰禹慢慢地收张着手指回温,却见自己的卫衣在慢慢地冒着白色的烟。
余立果余光瞥见了,伸手捏了下江驰禹的衣袖,好家伙,润透了。
“换了吧你这衣服都被打湿了,今天下毛毛雨了,你就不知道躲一下?”
江驰禹也跟着捏捏自己的衣服,有些窘迫地解释:“我站在围墙底下,不大能淋得到。”
身体温暖了一些,江驰禹打开行李箱想找衣服来换一下,可他带来的要么就是单薄的毛衣,要么就是薄绒的卫衣,只有一件稍微厚点的外套,总之没有一件是能在这里过冬的。
余立果无语地摇摇头,抬手指了指那件薄绒的卫衣说:“少爷,穿那件吧,我给你再找件棉袄穿外边儿。”
说完余立果起身回了房间,从衣柜里拉出自己赶集天在集市摊子上买的几件大棉袄,挑了件宽大些的深蓝色的拿在手里出去。
一出房门恰好看见江驰禹换完了卫衣,正把衣摆往下拉,冷白结实的腹肌在余立果眼前一晃而过。
江驰禹回过头来摸了摸自己鼻子,开口解释:“在这换暖和些。”
余立果没说什么,把自己手里的棉袄递了过去。
江驰禹接过来就往身上套,还有模有样地整理起袖口来。
一百多块钱的棉袄,没啥版型,偏生套在江驰禹身上好像就立马昂贵起来了一般。
果然,长得好的人,或许套个麻袋都是帅气的。
余立果收回视线,认真烤起火来。
江驰禹穿好衣服也坐下,大高个儿坐在小板凳上,蜷成大大的一坨,看着有些滑稽。
“你找我做什么?”余立果这时问。
“果果。”江驰禹低下头去看着火炉发出的光,语气听起来还算平静,“是因为我不想留在中京了吗?”
“不全是吧。”余立果说:“中京本来也不是我的家乡。”
是啊,中京是江驰禹长大的地方,可是余立果却是因为当初嫁给了他才在中京住下的。
“为什么连号码都不要了,也是因为不想我联系你吗?”
在外婆家里,两个人的情绪都算得上平静,在这里他们做不到争吵,不仅仅因为这里是外婆的家,也因为这里才是当初两个人定情的地方。
“如果你要找我,你总能找得到的。”余立果无所谓地笑了一下,“不用号码是因为我不打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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