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炒菜口味偏辣,余立果单独给江驰禹点了个清淡点的,不过饭菜上桌三个人也没吃多少。
尤其是江驰禹,余立果和他生活过很长的时间,江驰禹的食欲好不好余立果一眼就能发现。
这也是很多人对动物救助难以坚持下去的原因之一,救助并不是光鲜的,干净的,更多时候面临的是肮脏,腐臭。
久而久之,人心理上的压力会变得非常大。
三人回到基地之后,江驰禹拿上衣物就进了余立果房间里的浴室洗澡。
余立果看了下时间,江驰禹这个澡洗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江少,今天却沾了屎。
余立果摇摇头叹了口气,觉得江驰禹这是何必呢。
不过即使一身难闻的臭味,洗过澡的江少出来时已经重新变得香喷喷了。
看见站在阳台的余立果,江驰禹主动开口:“小果,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两天我们可以做下准备,然后我通知他们过来把动物宿舍重新弄一下。”
余立果愣了下,这才想起车上江驰禹说的话。
“哦……”余立果机械地点头:“可以。”
怕余立果不懂,江驰禹一边擦头发一边解释:“我注意到贵州这边的天气夏天只要不晒到太阳还是很凉爽的,但是冬天会很冷,这种情况安装地暖会比空调实用,地暖的热量是从下面向上散发,房间的温度均匀,小动物们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会更加舒适。”
余立果想了一下,基地里狗狗占比最大,且狗狗平常都喜欢待在地上,的确是地暖会让他们更加暖和。
“而且地暖几乎没有噪音,晚上动物们睡觉质量会更好。”江驰禹又说。
余立果盯着江驰禹擦头发的手,心里头却在诧异,没想到江驰禹是有认真在为基地里的动物们着想。
“都行,你安排吧。”余立果说。
江驰禹点点头,看余立果脸色有些疲惫,贴心地说:“那你午休吧,我不打扰你了。”
“江驰禹。”余立果突然叫住准备离开的江驰禹,“你觉得恶心吗?今天早上。”
江驰禹停下脚步,顿了两秒后转过身来面向余立果,诚实地说:“有点。”
“那你……”余立果想说:那你不赶紧回去中京,还留下来干嘛。
“那样的环境里我感到恶心只是生理反应,但我觉得值得,在那条金毛愿意接受我的触碰的时候。”江驰禹紧接着说。
“我不是在口是心非,虽然现在我依然不喜欢动物,但是想到它从此可以得到一个新的结局,我觉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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