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程倾点了头。
那是他少有的一次逾越楚知钰的饰演。
抬烟至唇边吸了一口,靠在沙发上的岑远换了另手掐烟。他将提烟的手臂搭在程倾身后的沙发上,向他俯身,接着用左手捏住他的下颌迫使着他的张嘴,尽数将烟渡了进去。
可是岑远没有松口。与其说是渡烟,到了后面几乎是在接吻。过于激烈的唇舌纠缠之下,他只能从间隙汲取空气时,嘴就同鼻子一起发挥了呼吸的功效。
这口烟一半进了肺,一半是被咽了下去。
程倾所想象的这种味道和岑远身上的烟草香气截然不同,反而十足浓稠的苦,夹带更多的还有窒息。
等被擒住的唇关松懈,他咳了好一阵,再抬起眸时看见了岑远波澜不惊的眼神。岑远淡淡地挪开视线,说:“烟不好抽。”
他不知道岑远是不是有意想要他记住这片刻的痛苦,别再存在或做出这种超脱替身以外的思想行径。总之那的确算不上是场好的体验,他也再没想要过尝试。
往事种种,恍在昨日。
虽是有着岑远自身价值够高的缘故,但自程倾拥有记忆以来,岑远绝对是在他身边时间留存最久的那个,也是他最为上心的那一个。
所以他倒不免有些惆怅。
毕竟
是时候给岑远一个结束了。
上次在岑远面前过过口风不再续约,岑远便已经知会下去放人的事宜了。等公司那边的协议敲定,应该就会是这两天的事情。
也算是个合适的时间点。
只是原本程倾还没想那么早,打算等到个人工作室成立后运作稳定一阵,把岑远最后的价值榨干,再去考虑脱身。
可惜岑远偏偏就要追究当年的事件。
前几年,他的确本本份份的跟着岑远,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对方的事情。一来是因为不敢开罪,二来则是因为完全没有必要。抱上一条极为可靠的大腿,五年的期限才刚刚开始,他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等待时间逼近好聚好散,再着手找下家。
他甚至想过协议期限到达,岑远不愿放手的情况。不论那时对方是已经和楚知钰这位正主搞在一起,还是并没能得偿所愿,他都愿意和对方继续这段关系。
等到自己变成资本不再需要这条金灿灿的大腿立足,再直接向岑远坦白点醒他们最初的协议就好,以岑远的高傲自然是不可能会纠缠不放的。
只是他没想过岑远会对他说喜欢。
而他在权衡利弊中,也已然做出了协议期内挑选下家的行径。而他也从没想过,自己会阴差阳错和岑远的宝贝白月光搞在一起去。
他从不认为,岑远会因为和他转变关系,就丧失了思考能力与生来自带的高怀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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