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发现他和楚知钰搞在一起后,再三地选择给他机会开始,还是岑远出尔反尔地毁约,囚禁了他的自由,更是对方的运筹帷幄,只为了把他牢牢攥在掌心。
可是最近,程倾不那么觉得了。他在原先始终遗漏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岑远的确和他相似,却并非与他相同。
他想当然的认为,他的同类,并不具备爱人的能力。
可岑远不是。岑远能够喜欢他,就也一定能够爱上他,只是比起旁人更难更不容易,也比起旁人更不显山不露水。
“明天带你去度假。”岑远终于放下手机,似乎是结束了工作上的对接,“今晚回去把想去什么地方整理好,都可以发过来。”
对于话题的陡然转换,程倾拧了下眉毛,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要去度假?”
“不是你说不想呆在这里了么。”
“冰岛!”程倾每次出国都是工作行程的安排,没有留下一点游览记忆,不去白不去,现在毫不客气地掰着手指头数起来,“还要去米兰、瑞士、威尼斯”
岑远一锤定音地打断:“回去发给我。”
程倾笑得很灿烂,接着心不在焉地听起岑远关于正带他前往的局,以及其中一些交纵错杂的人际关系。
爱是永远的破绽和把柄。
他在等待着岑远爱上他的那一天。或者说,是确保对方爱上他的那一天。
然后,这场游戏就该换个玩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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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远带程倾去的是个开在长安街周边的会所,正经场合,但也不算特别的正式拘束,主要就是个谈生意喝酒的地方。
组局的人程倾也见过,黎和辰。
听岑远说,他是实在被家里叨叨烦得不行,不能再甩手当个闲散富二代,索性出来找生意做。他也的确是个随便心性,做什么没想好,先请一圈朋友吃顿饭,美名其曰集思广益。
原本岑远也不是非要赏脸去上一趟不可。毕竟他的年纪说大不大,同他们混到一起去也合适,只是他的辈分摆在那里,权利摆在那里,去了也只是为这个局徒增拘谨。
只是程倾恰好想要出来,组局人也恰好是位相熟信得过的,便直接带他过去了。
北京的雪总留不长,昨天刚下,今天便只剩街角绿化带上未化尽的一点白影。下车的时候,程倾一脚踩在了一滩薄薄的雪泥上。
这点泥泞却被很快遗忘,被有钱人光鲜亮丽的夜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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