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倾不是吃不下,甚至谈得上乐意,但他和楚知钰的已经炒得热火朝天,他还不希望自己与楚知钰绑定太牢。要是他们再合作,楚知钰“屈尊”给他当配,不难想象又会扯出什么腥风血雨。
楚知钰这会倒乖觉,嗯了声,说:“好。”
后面程倾便背起台词,楚知钰也一直安静地在一旁呆着,做些自己的事情。直到晚饭时间保姆上门,他才因程倾并没有挽留之意而知趣地离开。
程倾平时都是自己做饭或是点点外卖,但因为要预防留疤,不能吃些发物,所以食谱格外注意些。自己懒得麻烦,便叫了平时只负责清洁、采买食品的保姆上门。
保姆做完饭便也离开,留程倾在餐桌上独自享用着这顿口味清淡的晚餐。他正吃得没滋没味,听见门铃响。
和楚知钰进门时一样,他动也没动,只是打开手机安装的远端遥控,在监控里看到来者的脸,给对方开了门。
不出程倾所料,岑远还是来了。
只是这次好歹是有了一个请示的姿态,没滥用职权找物业开锁,也没把门撬开。
餐厅离玄关处非常近,岑远从进门到换鞋,也终于记得换鞋,程倾始终都没有分过去一个眼神。直到对方走到他对面,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一股浓烈的低气压逼近,程倾才终于懒倦地掀起眼皮看他。
岑远刚脱下外套,正将外套往椅子上挂。整个过程间气氛都弥足安静,只有程倾的勺子在汤碗里搅动,时而碰壁,才会发出一点清脆的轻响。
“哥哥。”程倾这么喊他,谈不上算讽刺,但总归不是什么好意思,“我记得我好像说过不止一次——我没联系你,就别来找我。”
他想要听听,岑远是如何解释自己此刻出现的。又或是干脆连一丁一点的表面工夫也不愿意做,接下来便是明里暗里、咄咄逼人的质问。
可是岑远让他意外。
“我知道。”岑远自然地拾起他的筷子,夹起一块青笋入口,微微蹙眉说,“再清淡的菜品也该有所滋味,而不是白水煮菜。家里有个厨子做得不错,我推荐给你。”
程倾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他再抬头,将筷子放还以程倾方便拿取的角度时,才继续接上这个话题。
“是,我是答应过你。”岑远很平静的样子,说,“可是我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过你,我想你,忍不住,所以来见你。”
这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回答。
先不提他跳过了一切彼此之间的敏感地带,就单就说“我想你”这种话,都实在是太过示弱了。岑远的趋于索取从来表现在任何地方,他会调侃地说“你就这么想我”,最多问出一句“你想我了吗”,可他不会说这样一个表达自我的付出式的“我想你”。
也就是岑远,一向居高临下、唯我独尊的岑远,如果对面换作旁人,明知对方的狡猾,程倾还未必会受用。
但话也又说回来,这份讨好,这份迎合,来自习惯上位的岑远,程倾就实在很难不感到愉悦。
程倾怔了一瞬,继而眼底不再无波,浮上些笑意。他单手撑在桌面上微微向岑远探身,勾住了他&a;lt;a ef=tts://海棠书屋net/tags_nan/ajaentl taget=_blank &a;gt;马甲的边沿:“哦?是吗?”
对视的这一眼,他们彼此眼中都有火花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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