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骂着最肮脏下流的字眼,完全忘记自己投河的母亲也是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对喻江父亲下药,才生下这么一个他。
可惜,喻家送给喻江的四合院,隔音效果极好。
田恬甚至听不见半点风声,仅能看见那高中生的嘴巴一张一合,面容丑陋得如融化在泥土里的积雪,口中还说着恶毒的诅咒。他漫不经心回应喻江,顺势下移身子,喻溪不是说他渣男、婊子吗?这次还真要喻溪好好的看看,什么叫言行一致。
本来喻江在享受田恬极尽缠绵的吻,结果对方忽然主动,惊喜之余更是心疼,生怕他听到喻溪说的那些胡话,连忙伸手托住他的后腰,说话连亲带哄。
“小恬?都是一些垃圾话,你不要上心。”喻江圈着坐在窗前小榻的田恬,手指摸摸他雪白圆润的耳垂,又低头轻轻含住,不亚于嘴唇的香甜令喻江差点昏了头脑,恨不得就这么抱着他一直亲到白天结束。
垃圾话?
根本无需喻江进一步透露,田恬多半在心里猜得八九不离十,但依旧保持沉默,开始被动地接受亲吻。淡粉色发丝散落枕边,耷眉垂眼的模样像是朵被雨水浇灌透的铃兰花。只是单单看着他,喻江那处便紧得发疼。
谁知田恬这时火上浇油,手指抵住唇,用最清纯的脸蛋说了连窑姐都目瞪口呆的话。
喻江听傻了,险些没撑住胳膊,整个人歪在旁边。不等他反应,男生一骨碌翻身步步紧逼,就是要看他有何回应。
“该去吃饭了,小恬。”
天知道喻江用了多大耐力,才说出来这句话。结果田恬仰脸,眼珠透亮,直勾勾盯住他的脸反问:“你不想吗?”
想。
当然想,想得快要疯了。在车站见到他的那瞬间,只有喻江自己才知道,他花多大的力气,才压下对田恬索求的心。
不过——咕噜叽咕。
听着明显是肚子饿的响动,喻江无奈:“吃饭。”
“我不我不,”他越回避,对方还非得追问:“你肯定嫌弃我,所以不给我咬,好大一个人躺在旁边,就知道玩破手机。”
本来好好的一段宣告主权的话,伴随时不时乍响的肚子叫,搞得田恬滑稽又搞笑,当事人还不自觉,伸手去捣自己小腹。力度不大,倒是痒得紧,表情还乖,躺在秋日响午阳光下,整个人白得跟块糯米糕。
喻江笑,撑着侧脸看他,即便半个身子悬在外面也不觉难受。或许是视线过于炙热,导致田恬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背过身子嘀嘀咕咕。
“那我要是帮你,你可要好好吃饭。”
声音轻如落在房间的阳光,缓缓包裹住其它杂音,田恬止住话头,看向摆在旁侧的钟表,分针刚好走过半个圆圈。
思考的时间比当初在后台还要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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