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等来好兄弟,自然高兴的不行。
两人几年不见,有不少话要说,从工作、到时事,再到家庭。
直接聊了一个多小时,茶水续了好几杯,霍啸才说明了来意。
胡部长咬着烟:“就这事也值得你大年初一跑一趟?咱哥俩哪需要这些个虚头巴脑的,来个电话不就得了,咋?不会是被小媳妇撵出来的吧?”
说着,表情不大正经的中年男人还露出了个猥琐的笑,完全没有在外人跟前的严肃。
霍啸懒得理他,不过想到妻子乖巧趴在自己膝盖上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带了笑意:“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懂。”
这话胡部长就不乐意了:“老子咋不懂?老子娃都三个了,还能没你个才开了荤的毛头小子懂?”
说到这里,他也顾不上开玩笑了,往兄弟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孩子那事你说了没?”
胡部长从前也是魏旅长的部下,又与霍啸交好,所以,他是少数知道龙凤胎来历的。
霍啸摇头:“不是小事,所以我打算等媳妇儿随军后再告诉她。”
闻言,胡部长又靠回椅背上吸了口烟,任由烟雾在脸上蔓延开来才道:“你做的对,谨慎些妥当,不过你那小媳妇是个好的,得好好对人家。”
“所以不是来找你了吗?”
胡部长弹烟的动作一顿,笑骂:“我就说你小子不能为这么点小事跑来找我,说吧,看在你带的那两瓶药酒的份上。”
霍啸:“帮我往县家具厂里按排个人。”
他跟县城几家厂子领导关系都不错,安排个人不难,不过:“手艺咋样?安排谁?”虽说战友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但胡部长还是有必要问清楚。
霍啸自然明白对方的顾虑:“我大舅哥,手艺没问题,人也憨厚踏实回头可以先考核,技术过关再收人也不迟,你也说了,我媳妇对我没得说,还愿意跟我一起去随军,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娘家,所以我就想着给她大哥安排个工作。”
补偿不是嘴上说说,或者比旁人厚重些的回门里就算了的。
得了解释,胡部长认可点头,感慨道:“都说军人不容易,其实军属也难,你小子能有这份心挺好。”
知道这是应下了,霍啸笑了笑:“兄弟欠你个人情。”
胡部长朗声大笑:“欠!必须欠!这人情我可得好好记着。”
说话间,人已经站了起来:“走!知道你时间紧,咱们现在就去家具厂,要是顺利,明天就可以让你大舅子过来考核了。”
这自然是再好没有的,霍啸也没说客套话,起身跟着一起往外。
下楼时,胡部长又嘀咕一句:“来都来了,中午跟哥回去吃个饭,你嫂子手艺是这个!”
看着对方翘起的大拇指,霍啸只思考了几秒,便点了头。
去县城转了半天。
等霍啸回到家时,已经将近四点了。
他连军大衣都来不及脱,就被等了半天的二婶给缠上了。
想到后天就是约定相亲的日子,霍啸倒也能理解。
又见媳妇儿正眯眼坐在火炉旁烤火,干脆也挨着人坐下,边伸手取暖,边道:“我觉得不合适。”
好容易能有个城里女婿,昨天晚上喜的一夜没咋合眼的陈桂兰,哪里能接受这么个答案,立马追问:“咋不合适?是傻的?还是残疾?”
蔺葶嘴角一抽,合着只要不是这两样,二婶就觉得都行?
胡秀不高兴叱道:“说的什么话?人品最重要,等啸小子说完再急也不迟。”
陈秀兰呐呐:“我我也是希望大妮子嫁到城里享福不是”
霍啸不认同皱眉:“城里很多人家过的日子还不如乡下。”
陈秀兰对城里人有着天然的敬意,闻言不以为然道:“那也是城里人。”
胡秀懒得再跟妯娌掰扯,径自问儿子:“那小子哪里不合适?”
霍啸就将打听来的转述给几人:“今年22岁,初中没上完,没正经工作,喜欢跟带红袖章的到处打砸,对了身高跟二婶差不多。”
“就这?条件还可以啊!人家可是城里人!”陈桂兰真心不明白哪里不合适,男人矮点怎么了?工作也不愁啊,男方爹可是车间主任!
胡秀难得真生气了:“我看你是疯了吧!”
蔺葶瞄了眼大约只有一米五多点的二婶,也觉得她是疯了。
不提旁的乱七八糟的条件,光是身高在她这就过不了关,她这人有点外貌协会。
想到这里,蔺葶又看向身旁眉目清俊的男人,心下更满意几分。
察觉到妻子的视线,霍啸侧头,低声问:“怎么了?”
蔺葶:“你喝酒了?”
“就喝了2两,熏到你了?”
蔺葶又吸了吸鼻子:“那到没有,只有一点点味道粘在衣服上了。”
说到衣服,霍啸下意识摸了下大衣口袋。
迟疑几秒后,还是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揣进了对方的口袋里。
蔺葶下意识伸手去摸:“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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