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一一看过去,总觉得看着这些照片,就像是在读闫贺安的回忆。
看了半面墙,他好像能读懂一些照片传递出来的情绪。
心情不好时拍摄的是落雨的屋檐。
举着咬了一口的汉堡朝镜头比大拇指是满足。
比耶拍摄的球鞋是很难搞到的限量款,所以无敌自豪又嘚瑟的开心。
路边的流浪狗脏兮兮的,出镜一只揉它狗头的手,和狗粮罐头。
大汗淋漓的几个男生昂扬着下巴鼻孔朝着镜头,嘻嘻哈哈。
比起安浔想象的体育生,实际更像是艺术生的画风。
就是没那么干净整洁罢了。
喜欢记录,还会把照片贴满整面墙,闫贺安肉眼可见的热爱生活。
安浔遵守诺言先没去二楼,他在沙发上坐了没一会儿,闫贺安擦着头发出来了。
他手里拿着个吹风机,朝安浔抬了抬下巴示意:“你去洗吧。”
没等安浔应声,闫贺安叫住他:“你等会儿。”
他匆匆一步跨三个台阶上了二楼,过两分钟跑下来把手里的睡衣扔给安浔:“你穿这个。哦还有,你直接进去,把换下来的衣服扔到那个蓝色框里,完事儿再拿出来扔洗衣机。”
安浔理顺了一下,点头拿着衣服进去了。
说实话,头发上都有烧烤店的油烟味儿,他也不太喜欢这个味道,只是在忍。
一刻钟后,安浔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推门走出来。
“你、好、慢,我以为你晕在里面了。”
闫贺安撑着脑袋,眼皮子打架。
他努力掀起眼皮,歪头打量着安浔,挑了挑眉:“你穿这身儿还挺好看,就是号大了点儿。”
闫贺安又嘚瑟起来,困意都消了一些:“嗯,你多喝牛奶补点儿钙,有机会争取努努力长到你哥我这么高。”
“……其实你可以先去睡。”安浔看闫贺安窝在懒人沙发里,大喇喇地四仰八叉躺倒,但还是忍着困在客厅等他,抿抿嘴角有点儿想笑。
“别,你就记着我的好吧。”闫贺安翻了个白眼,“我先去睡,你要是真出什么毛病叫不着人,我成什么玩意儿了。”
安浔沉默,没想到闫贺安是因为这个,微微愣了愣。
他说怕他回家出什么事儿没人知道,说的都是实话。
闫贺安打了个呵欠,跟丧尸一样一节一节艰难地站起身,半眯着眼道:“走吧,上去睡觉。”
二楼卧室是开放式的。
一整层都是闫贺安的卧室,或者说休息的活动区域。
角落里放着一台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游戏机,打游戏的电脑,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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