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明月锋捻一块饼干，放进嘴巴，咀嚼几下，称赞道，“不错，很好吃。”
“我只放了一点点糖。”al用手指比了一条缝隙，“大概这么多，你们亚洲人的舌头比猫还难伺候。”
“我不喜欢吃糖。”明月锋说，短暂的寒暄结束，他谈起工作，“谢谢你的帮助，上线的第一批胸针销量不错，我开始催促漂亮的dalene出新一批设计图纸。”
“ng，你的嘴巴比饼干甜。”al放下咖啡杯，结束悠闲的早餐，“我要去芭伯逛一逛，和我一起吗？”
“这不是什么该死的约会吧？”明月锋谨慎询问，上次他答应一个艺术系的男生逛芭伯艺术馆，下一秒男生的手就放在了他的腰杆上，他总是把握不好与严肃又闷骚的英国人的社交尺度，退一步太疏远，进一步性骚扰。
“只是逛逛。”al微笑，立体的眉骨投下的弧形阴影，遮盖住灰蓝瞳仁中涌动的细碎思绪，他暗示，“如果你想当成一场约会，我没有意见。”
“你知道我不搞异国恋。”明月锋客气礼貌地拒绝，“也不会和我的合作伙伴谈恋爱。”他一口气喝掉红茶，仿若牛嚼牡丹，看得al唇角抽搐。
“走吧，去芭伯。”明月锋站起身，叼着最后一块小饼干，把鸭舌帽扣回脑袋上，“我这个造型，假扮你学生刚刚好。”
“你穿的像高中生。”al说。
“你穿的像快退休了。”明月锋不甘示弱地反驳。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朝伯明翰大学的芭伯艺术馆走去，al问：“三月了，ng，你什么时候回中国？”
“等漂亮的dalene设计出第二批图纸。”明月锋说。
“上次你就这么说，‘等漂亮的dalene用金子孵出令人垂怜的小鸡仔’。”al说，“你再这么拖延下去，我会觉得你暗恋我。”
“尊敬的al教授，我真的分不清你们英国佬的社交尺度。”明月锋说，“是在开玩笑还是在性骚扰。”
“你觉得呢？”al问。
“上次我学习你的语气对酒保说话，他将写着联系方式的餐巾纸塞进我的领口。”明月锋苦笑，“我报警后，他诬陷我勾引他。”
“精彩的经历。”al笑眼弯弯，踏上芭伯艺术馆门前的台阶，抬手摘掉明月锋头上的鸭舌帽，“帽子我替你保管，接下来你最好抱有百分百的尊重，欣赏古老欧洲的艺术品。”
“我要是看不懂呢？”摘掉帽子的明月锋露出俊美的五官，气质温润，带着神秘东方独有的内敛含蓄。
al的目光在明月锋脸上停留一瞬，强行移开眼，压制心中陡然升起的遗憾，他说：“如果你不嫌烦的话，我给你讲。”
他们在艺术馆度过一个愉快的上午，中午坐进一家意大利餐厅，热腾腾的番茄肉酱面端上来，明月锋拿起叉子卷一团面条，就听al说：“你的公司在北京吗？我七月休假，在考虑去哪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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