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福星。”楚悠捏捏明月锋的腮帮子,“你们两个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像你爸爸和诚久一样。”
明月锋乖巧温顺地任由楚悠搓扁揉圆,拖长声音说:“当然啦。”
“大出血啊学霸。”王岳扬用胳膊肘杵一下身旁的印寒,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看下方舞池中三两成群的年轻人。
印寒要了一个前排的卡座,加十二瓶鸡尾酒,五千块钱面不改色刷卡付账,将尚是学生的王岳扬、韩琪国和王石磊看得一愣一愣。
“够吗?”印寒问。
“够了够了。”韩琪国说,“去哪发财了啊学霸?”
“奖学金。”印寒说。
“在北大那卧虎藏龙的地儿,还能拿到奖学金,牛逼。”王岳扬心服口服。
“我们下去跳一会儿。”韩琪国爱玩,抓着王石磊的手腕冲进舞池,加入群魔乱舞的节奏。
印寒端起酒杯,和王岳扬碰了一下,仰头喝尽。
“这是哪儿出啊?”王岳扬愣住,紧跟着喝下半杯,“不高兴?”
“嗯。”印寒说,他捏着高脚杯沉思半晌,偏头看向王岳扬,“我想追明月,你有建议吗?”
王岳扬呛了一下,扶着座椅靠背差点把气管咳出来:“什么、什么东西?”
“就是你听到的。”印寒说。
“怪不得你没邀请柳美郴来。”王岳扬说,“她听到直接心碎太平洋。”
印寒冷漠地说:“我没邀请她是因为,她不够聪明。”
“我其实也不够……”王岳扬叹气,“好吧好吧,我跟她不一样,我爱好看乐子。”他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说,“我本科闲着没事休了一门二专业,心理学。”
“明月锋这人,不好追。”王岳扬摇头晃脑,“你降不住他。”
“为什么?”印寒问。
“他滑得跟泥鳅一样,很少正面回答问题。”王岳扬说,“防御机制堪比城墙,哦对,他跟他爸妈联系上了吗?”
“……”印寒捏紧玻璃酒杯,眉头皱起。
“我靠……他爸妈不在了对吧?”王岳扬说,“我猜到了。”他收起嬉皮笑脸,“哪家父母这么狠心,把孩子扔国内十几年,双双出国赚钱?他那个表现也不像……唉,世事弄人。”
“坠机。”印寒说,他一小口一小口抿着酒液,卷曲的头发垂下额角,清隽的侧颜孤僻哀凉,“他一心要去米兰实现父母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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