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柳大小姐,好久不见。”王岳扬唯恐天下不乱,他立马站起身,将印寒身边的位置让出来,“您坐这儿。”
“死开。”柳美郴白他一眼,“显着你了。”
“哎,怎么害羞了呢。”王岳扬说,“初中时候不这样啊。”
“你没变,你和初中时候一样贱。”柳美郴说。
王岳扬笑眯眯地坐下,偏头看印寒,高冷学霸埋头猛吃,不一会儿手边的鸡爪骨头堆成一个小山包。
米桃看向明月锋,犹豫着开口:“你最近过得好吗?”
“一般吧。”明月锋说,“你呢,做什么工作?”
“我考上了研究所。”米桃说。
“事业编吗?”明月锋问。
“嗯。”米桃点头。
“挺好,稳定。”明月锋说,“比我强。”
“不带这么妄自菲薄的啊。”王岳扬说,“明月锋当老板了,身家千万。”
“在座的谁家没个一千万。”明月锋说,“不算什么。”
“凡尔赛。”王岳扬翻白眼。
“印寒呢?还在读书?”柳美郴问。
“博一。”印寒吃东西之余敷衍一句。
“少吃点,还没上硬菜就吃饱了。”明月锋捏捏印寒的后脖颈,像抓猫一样把他提起来。
印寒放下筷子,手也没闲着,抓一把毛栗子认认真真地剥壳。热腾腾的烤栗子香甜弹牙,印寒剥两个吃一个,鼓起的腮帮子像只卷毛松鼠,他将圆滚滚的黄色栗子放进餐盘,推到明月锋面前:“你吃。”
“你俩关系还是这么好。”米桃感叹,语气饱含羡慕,和若有若无的怅然若失。
“是不是觉得当年和他分手特别正确?”柳美郴小声与米桃耳语,“你永远比不上印寒在他心里的地位。”
“你永远不会是他最重要的人。”柳美郴说。
语言锋利如刀,句句扎进米桃心口。
“是啊。”米桃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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