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盐羊排喷香出炉,一盘炒青菜,一个果盘,再加一个小蛋糕,明月锋站在餐桌旁,犹觉不够,他打开冰箱,寻找还能做菜的食材。印寒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将忙碌的月亮拖到餐桌旁,说:“我饿了,开饭吧。”
“怕你不够吃。”明月锋说,“我再做一个菜?”
“够了。”印寒说,他捏着方盒,掌心冒汗,一双眼透亮暗含忐忑,他声音紧绷,指尖勾住明月锋的手腕,“明月。”
“你先别说话。”明月锋制止他,将竹篮和蛋糕推到印寒面前,“三十岁生日快乐!”
“啊这是……”印寒看向竹篮里的手套,将盒子放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捧起手套,翻来覆去地查看,“你自己做的吗?”
“还有小羊。”明月锋捏起一只白色的羊羔,眉眼弯弯,“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印寒握紧手套,有些不知所措。
“戴上试试。”明月锋说,“我照着自己的手掌大小钩的,不知道合不合适。”
“一定合适。”印寒珍惜地观赏,却舍不得戴。
明月锋看不得他磨叽,夺过手套,握住印寒的手替他戴上,满意地说:“正好,果然很适合你。”
灰色手套上面无表情的黑羊,与印寒神似,两相呼应,无形中消解了距离感,增添几分呆萌的人情味。
“骑车的时候戴,听到没。”明月锋摸摸印寒的头发,嘱咐道,“坏了我再给你做。”
“哦。”印寒低头,眼中浮现纠结的情绪,他既想要别人知道爱人的在乎,又怕弄脏了珍贵的礼物,他一动不动,似乎在思考两全的办法。
眼瞅着印寒的眉毛拧成一团,凌乱的卷毛脑袋腾起过载的热气,明月锋叹气,捏一下印寒的脸,说:“以后给你钩围巾帽子手套,好不好?”
“只给我做。”印寒强调。
“你也太看得起我的耐心了。”明月锋哭笑不得,“我是商人,不是手艺人,不靠这玩意儿吃饭。”
印寒捧着手套放进竹篮中,拾起胖墩墩的小羊端详片刻,明月锋指着黑色的羊羔:“这只像你。”
“我?”印寒疑惑地看向明月锋,等着他给出解答。
“是啊,表面上软绵绵的,实际一肚子坏水。”明月锋说,“黑羊在英文俚语中指不合群的人,我愿意余生与你同行。”
印寒听罢,放下羊羔,打开黑盒子,光速把钻戒套在明月锋中指上,从椅子上出溜下来,“咣当”一声单膝跪地,一双眼殷殷切切地仰望他:“和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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