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深一抬手,精准锁住那人的腰,把人带进了屋里。
“跑什么?”闻砚深把门关上,反锁,问道:“宁可追她,也不追我?”
贺沉愣了愣,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穿成这样,还遮住了脸,闻砚深是怎么认出来的,忙道:“不是,你是怎么……”
“怎么认出来的?”闻砚深嘴角勾了勾,拿走贺沉手里的道具钢锯,淡淡道:“是你,我怎么都能认得出来。”
穿着这么一身衣服,贺沉莫名的有点难为情,低着头解释道:“节目组有隐藏规则,我是为了赚物资和食物,才穿这个的。”
“也是为了赚物资,故意拉着n的手走了?”闻砚深要笑不笑地说:“演技倒是长进不少。”
“我、我以后不骗你了。”贺沉心虚都移开视线。
“没怪你。”闻砚深上下打量着贺沉身上的衣服,轻笑:“我好像突然能明白,‘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的意思了。”
贺沉呛了下。四年前,他怎么就没发现闻砚深有这么多花样呢?
闻砚深替贺沉取下头饰和假发套,动作温柔到可怕,“下次,还是不让你穿这个了。”
贺沉微愣,以为闻砚深是觉得不好看,顺着说道:“……我也觉得不太好看。”
“不是不好看。”闻砚深说得毫不犹豫,“小沉,我有私心,想看你为我披上嫁衣的样子,但是——”
“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应该以实验服为战袍,以笔为剑,在你热爱的物理领域闯出一番天地来,而不是被拘束限制在我的一己私欲里。”
贺沉没想到闻砚深会这么说,他对男装女装没什么感觉,但要是闻砚深喜欢,私底下他并不介意迎合闻砚深的喜好。
贺沉咀嚼着闻砚深这番话,愣了一会儿,说:“科学,就像是在黑暗中前行,看不到光,看不到尽头,可能……我在实验室里泡上几十年,一直到老,到死,都不会有什么成果,也闯不出什么天地来,如果是这样……你还认为我应该继续吗?”
闻砚深在贺沉面前屈膝,替他解开身上的红色外袍,“有句话,我觉得很适合你。”
说话间,闻砚深已经把贺沉的上衣脱了,动手解开自己的外套扣子,把外套递给贺沉,“先穿我的。”
贺沉原本的衣服还在导演和制片人那边,没拿回来。
他穿上闻砚深的外套。
一侧头,就看到闻砚深神色复杂地盯着他。
“怎么了?”贺沉问。
闻砚深莞尔,目光下移,落在了贺沉起起伏伏的前胸上。
他喜欢看到贺沉被他外套包裹着的样子,尤其是,外套里面,贺沉什么都没穿。
“没事。”闻砚深把古董级的点翠头饰随手放在桌上,面色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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