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晓凡给他盛了一碗米饭,热情的招呼道:“吃吧,别客气,我早就想请你吃饭了,之前你住在这里的时候,也经常帮我,可惜直到你搬走我也没好好感谢你,不过还好你又搬回来了。”
江可连忙道:“没有没有,你之前还帮过我一个大忙呢,应该我请你吃饭。”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曾晓凡有意无意的问道:“对了,那天送你回来的男人,是你朋友吗?他开的车看起来很贵,好厉害哦,明明年纪跟我们差不多。”
江可耸了耸肩,感叹道:“他啊,他确实挺有钱的,出身好嘛,而且脑子也好使,可聪明了。”
何止是聪明,简直是狡猾,狡猾到变态的地步。江可回想起那个贴在猫箱上的定位器,至今都为此感到毛骨悚然。
曾晓凡犹豫的问:“是普通朋友吗?我听他说想给你买房子,之前搬家到新城区,也是因为他吗?”
平时曾晓凡很少会这样刨根问底的追问别人的私生活,江可觉得有些奇怪,但因为和对方认识久了,也没有太在意。他有些羞赧的挠了挠脸,吞吞吐吐的,“被你看出来了,他现在确实是在追我,不过我还没有答应。”
曾晓凡用筷子轻轻搅弄着碗里的白米饭,低着头,轻声说道:“哦,这么说,你很快也要跻身到上层社会去了…”
江可疑惑:“什么?”
紧接着他忽然感到一阵晕眩,桌上的菜碟在他眼中出现了重影,灯光也闪烁了起来,倏然变暗,意识完全消散之前他看到曾晓凡向他伸出手,但是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不在原本明亮的客厅里了。江可坐在一张木椅子上,手脚都被绳索捆了起来,无法动弹。
这情形太过于熟悉,以至于江可第一反应就是他又被陆辞绑架了,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虽然陆辞前科累累,作恶多端,但这次可能真跟他没关系,毕竟江可昏迷前最后一眼看到的只有曾晓凡。
他稳住心神,谨慎的观察周围的情况。这间屋子非常狭窄,可能也就几平米,和卫生间差不多大,四面都是灰黑色的水泥墙壁,没有窗户,头顶吊着一个昏黄的电灯泡,因为年久失修,灯光也是一闪一闪的。
江可毕竟有着丰富的被囚禁经验,所以立刻就认出这里是地下室。同为地下室,这里的环境比陆辞那边要糟糕太多了,空气流通很不好,又潮又热,还有股浓重的霉味。
面前有一扇生锈的铁门,老旧的墨绿色,上面有斑驳的条纹图案。
这扇门让江可明白自己此时身处何地,在他昏迷期间,他并没有被带离春华小区,甚至有可能还在这栋楼里。
这里是居民楼地下室里的某个房间,很久以前这里还是使用着的,每家每户都有这样一个小屋子,用来放自行车或其它杂物。但是前几年管道开始漏水,淹坏了墙壁,这里就废弃了,很少会有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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