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落苏忍不住想,团长在家对杜姐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外人面前如何威严,都会化成绕指柔。
晚上陈嘉遇做饭,给她烤了鸡翅和羊排,吃完去楼下散了散步。
乔落苏坐在广场前的台阶上,看国旗高高挂着,在星空里随风飞舞,整颗心都仿佛被涤荡。
这里空域干净,连星星都格外明亮。
“好像小时候在楼顶看星星的感觉呀。”乔落苏不禁感叹道,“上大学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星星了。”
她口中的星星,应该并不止头顶这片。陈嘉遇想起她母亲去世的事,心里一阵疼,默默地搂住她肩。
乔落苏乖顺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陈嘉遇换了便服t恤,那里不再是硬邦邦的肩章,布料柔软,他肩膀笔直宽厚,靠起来很舒服,也很有安全感。
从他身上,她好像找到了一些缺失的东西,甚至会忍不住想,如果早点遇见他就好了。
过去二十多年习惯了繁华城市里的生活,如今却在这个偏远而朴实的家属院里,得到一种内心的安宁。
不可否认,她喜欢跟他待在一起的感觉,是过去从未有过的轻松自在,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做她自己,不必有任何担忧和桎梏。
他包容她的小洁癖,她也可以尽情嫌弃他,陈嘉遇不会跟她计较,甚至仿佛很享受她矫情的样子。
即便是妈妈在世的时候,她都没被人这样毫无底线地娇惯和宠溺过。
不管以后会怎样,至少现在,她一点都不后悔跟他结婚。
她把他的手翻过来,又翻过去,手指按着他手背上的青筋。
男人血管很粗,哪怕是自然放松的时候,手背上血管也会凸出,纵横的脉络有种阳刚的性感,柔软但也坚硬。按下去,很快又弹起来,就像他旺盛的生命力。
“陈嘉遇。”乔落苏低声叫他名字。
男人低下头,尾音温柔地上扬:“嗯?”
她轻轻描摹着他的血管脉络:“我们要不要生个孩子啊?”
他的眼神穿过她额前细碎摇晃的刘海,落在女孩微颤的睫毛上方:“你想生孩子吗?”
乔落苏笑了笑:“反正早晚都要生的,我又不是丁克族。”
她还挺喜欢小孩。
无论是钟筱婴儿车的小奶娃,还是杜姐家有点调皮的小钊,如果她自己也能有一个,应该会很好意思。
“既然早晚都要有的,你着什么急。”陈嘉遇反握住她的手,语气平静,“现在还太早了。”
心脏微微一顿,又像是往下沉了一截,乔落苏没说话,等指缝被他的手指填满,十指相扣,额头落下一道灼热的呼吸时,那种往下沉的感觉才倏然没了。
她抬起头,下巴搁在他肩上,目光尽头是男人的双眸,比头顶那片星空还亮。
他粗粝的指腹轻轻托起她下巴,唇瓣贴近。
乔落苏吸了口气,紧张地抓他衣服:“小心被人看到……”
“怕什么。”他啄了一口她的唇,低笑,“合法夫妻,没偷没抢,让他们看。”
好像真听见脚步声,乔落苏忍不住惊呼,却被男人趁虚而入,满口香甜被侵占得彻底。
感觉魂都快被他勾走了,陈嘉遇肩膀上布料也被她抓出褶皱。大脑一阵阵晕,她用力捶打,哼哼唧唧的,男人才终于停下来,贴着她唇瓣戏谑地说:“都这么久了,还不会?”
“……明明就是你不会。”乔落苏不甘下风,硬着头皮道,“亲就亲,你抢我氧气干嘛。”
陈嘉遇低声笑着,大掌揉捏她腰侧:“那你不会抢我的?”
乔落苏娇嗔地瞪他:“我才没那么霸道。”
“可我就这么霸道。”男人稍一歪头,再噙住她唇瓣,低哑嗓音钻入她齿缝,“张嘴,学着换气。”
乔落苏又抓紧他衣服。
“别紧张。”感觉她身体绷着了,陈嘉遇捏捏她的腰,故意逗她,“怎么我一亲你就紧张,不会是暗恋我吧?”
“想得美……”
她一张口,又被他卷了个彻底。
接吻这事,她从来都是被动接受,没有任何技巧,也没刻意研究和反思过。反正每次她喘不过气的时候,陈嘉遇都会放过她。
可这次不一样。
他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噬,不留分毫。
乔落苏不得不学着找机会换气,来弥补被他抢走的,勉强维持大脑的运转。
不然恐怕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亲晕的人。
直到她感觉到男人的状况不太对劲,呼吸变得分外滚烫,从唇瓣烫到她耳廓,嗓音带着极其低哑的颗粒感:“回家?”
乔落苏轻轻应了声好。
从广场上到家里,两人没耽搁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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