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巾帼却也不是面团捏的,要是黄昱的老子转正了,她还会给黄昱几分面子,可是黄昱现在自己作死,把她老子作回原来的位置上去了,她还不知道收敛,对自己男人随意打骂,这就超过刘巾帼的忍耐极限了。
她出去把住院费交了,随后领着师翊直接走人。
吵架是不可能吵的,外面人多眼杂,做婆婆的还要点脸面,没有黄昱这么无耻。
母子俩走之前都没有跟她说一声,直到黄昱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才找护士问了一声。
得知那对母子不声不响的走了,气得黄昱也要回去,可是她还在输液,只好等到了下午。
回到岛上,她便去找刘巾帼吵架。
结果刘巾帼已经在收拾行李,准备回老家。
她不敢相信,走上去把刘巾帼的东西全都从行李箱里扒出来往外扔,一边扔,一边发脾气,质问道:“谁允许你走的?”
刘巾帼真是快被她气死了,却又懒得啰嗦,直接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重新叠叠好,还没收到行李箱里,又被扔了。
这下刘巾帼实在是气得不行了,她掐住了黄昱的手腕,冷着脸道:“你给我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好啊,我去找爷爷和大伯他们评评理,谁家儿媳妇刚刚做了流产手术,婆婆就收拾东西走人的!”黄昱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包子,立马扯着刘巾帼去了老爷子那边。
婆媳两个各执一词,刘巾帼说她看不惯黄昱对师翊动辄打骂,必须得走,要不然留下来她迟早会被气死。
黄昱则说自己打师翊还不是因为师翊不经过她同意就逼她怀孕,现在刚怀孕就赶上甲流,孩子没了,她遭了大罪,打师翊一巴掌怎么了?
两人谁也不肯退让,骂着骂着开始摔起了东西,黄昱抓起手边的簸箕扔向刘巾帼脚边让她闭嘴,刘巾帼也来气了,抓起簸箕又给扔了回去。
紧接着,什么小板凳,菜篮子,竹筐子,晒了红薯干的篦子……全都成了武器。
这婆媳两个就这么你扔我我砸你,把个院子里弄得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景元夏从汤雪儿那边回来,一进门就看到这乱糟糟的一幕,立马拉下脸来,问道:“师震,你干什么吃的?就这么看着外人砸咱家的东西?”
师震也是没办法,女同志打架他不好掺和嘛,他只得怨怪师霖:“你看看你,连你老婆和儿媳妇都管不好,不像话!”
师霖正在生闷气呢,这两个泼妇,把他的脸面全都丢尽了,他也不想管,反正一大家子全都病好了,他便直接收拾东西,带着婷婷娜娜回昶阳城去。
景元夏一看就知道,这是个老逃兵了,家庭关系里的逃兵。
难怪他会把他原配气得再也不想跟他有联系了,活该啊。
一个男人,遇到问题不想着解决,只想着逃避,这个家能好才怪了。
不过景元夏也不想当刘巾帼和黄昱的和事佬,便拦住了师霖:“师霖啊,你就这么走了,是想让你媳妇和儿媳妇把老爷子给气死吗?”
师霖脚下一顿,大嫂还是厉害,杀人诛心啊这是。
他怎么敢把老爷子气死呢,他是拿那对婆媳没辙了呀。
只得赔笑脸:“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老家那边早就开学了,两个孩子被流感耽误到现在,再不回去就跟不上那边的课程了。”
这倒也是个大事,不算师霖扯谎。
不过一码归一码,景元夏还是要师霖把婆媳矛盾解决了再走。
师霖没辙,只好各打五十大板,让刘巾帼留在这里照顾黄昱坐小月子,黄昱则需要跟师翊道歉,以后不能随便掌掴师翊。
黄昱还不服气,想接着闹,叫师霖臭骂了一顿,问她是不是想把她老子连累到以后再也升不上去了,黄昱这才消停了。
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师霖当天下午就走了,刘巾帼留下来当一个月的老妈子。
刘巾帼忍不住叹气,这要是为了照顾孕妇,她辛苦一点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孩子没了,她的辛苦都成了笑话,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呢?
婆媳俩便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成了大家茶余饭后最大的笑话。
很快,春耕结束,这一季是海岛最后半年的过渡期,从下半年开始,岛上就要实现自给自足了。
所以今年的春耕计划已经不再迁就盐碱地,而是正经的粮食作物,小麦,油菜,等等。
裴素素的书稿还在编写之中,毕竟她是第一次带娃,她准备把孩子从出生到一周岁期间的注意事项全部写下来。
而这次流感的防护和分批次控制,也让她有了不少的心得体会,所以她另外编纂了一本关于流行病的防控类总结,算是一部纪实文学。
总之,她很忙,卫生所那边暂时是不打算去了。
这就导致,那批医疗援助小组的人,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机会跟她接触。
所以上头下达的命令,也就迟迟得不到解决。
小组负责人是个男同志,叫孙建业,三十来岁,军医院外科主刀医生。
他实在是没辙了,只好找刘秀云套近乎。
这近乎也不难套,他姓孙,刘秀云的男人也姓孙,五百年前也许是一家呢。
所以他隔三差五就找刘秀云聊聊天,说说话。
偏偏刘秀云文化程度不高,一直在让她子女教她认字,所以她每天来上班时,得空了会把孩子给她布置的作业拿出来写写练练。
孙建业正好过来指导一二。
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好朋友。
这天,孙川过生日,刘秀云便邀请孙建业来大院这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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