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知夏皱着眉吃药,林霁将手机推到他眼前,说:“看看去哪里玩,游乐场?还是影院?”
“好幼稚,”郑知夏皱着鼻子笑,“我上一次去游乐场还是十六岁的时候。”
他一提林霁便想起来了,也很轻快地笑着说:“噢,和我一起去的,你差点在鬼屋误伤工作人员。”
小时候被关在器材室的经历让郑知夏并不怎么喜欢黑暗密闭的空间,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那该去哪里玩呢?”林霁的表情看起来既愉快又苦恼,“我这几年都忙着工作,实在想不出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郑知夏坐在他对面,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
“要不去滑雪吧?或者去玩滑板,哥,你会吗?”
“我会滑雪,”林霁探身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了?”
郑知夏点点头,再一次和他强调:“我的感冒已经完全没事了。”
“好,那我们先等早餐送上来。”
林霁低头给助理发消息,郑知夏慢吞吞地喝水,悄悄去摸他的杯子,林霁头也不抬地按住他的手,警告似的轻轻一拍。
“一口也不行。”
他熟稔地截住郑知夏将将到唇边的话,放下手机,又说:“有带护照吗?”
“嗯?”郑知夏不解眨眼,“带了啊。”
“行李收拾了吗?”
郑知夏摇头,目送着林霁站起身,解下手腕间的钻石袖扣和手表,将袖子整整齐齐地往上叠,轻车熟路地走向自己的行李箱。
“哥,”他的心跳在渐渐变快,“你要带我去哪里?”
“瑞士。”
林霁回头看他一眼,又说:“别偷喝咖啡。”
乱糟糟的床榻上落满明光,郑知夏拨弄着他闪闪发亮的袖口,嘴角很明显地弯着。
“知道了,”他大声说,“我又不是饿死鬼投胎!”
……
站上雪地时郑知夏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想借着烟草确定自己身处现实——但唯一一包烟已经在林霁不注意的时候被扔进了酒店的公共垃圾箱,他低低咳嗽一声,林霁就立即回过头看他。
“没事,”他笑着摆手,“我们在这边待几天?”
“三天,或者更久一些,”林霁手中搭着给他买的披肩,“看你喜欢,反正是暑假。”
但林霁早已经没有了暑假这种东西,郑知夏亲昵地跟他挨着肩,很自然地长吁短叹。
“就三天吧,我爸其实一直在催我去公司帮他干活,要是在这边待久了,他肯定要打电话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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