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露笑道:“圣诞嘛,也算应景了,莉莉煲了点老鸭汤,你先上去收拾一下,等下刚好能开饭了。”
“好,”郑知夏乖乖点头,“我很快就下来。”
吃饭时宋白露问他:“这次假期准备去哪玩?”
郑知夏正在因为长途跋涉而精神倦怠,兴致缺缺地扒着饭,说:“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找几天见见朋友,剩下的时间在家躺着算了。”
“还是要出去走走的,”宋白露说,“市区有圣诞节的活动,等过两天你休息好了,我们就去看看。”
郑知夏当然不会拒绝她:“我觉得非常可以。”
于是一整个假期就这么安排好了,郑知夏无所事事地窝在壁炉边过了一天又一天,猫窝在沙发垫上摇尾巴,宋白露就坐在他对面织小毛衣,红彤彤的颜色,即将在跨年时穿到他们的黑猫身上。
“我觉得能再给它配一个红领结,”他懒散随意地建议,“会更有过节的氛围。”
宋白露笑着骂他:“你这审美和你爸一模一样,直男得不得了。”
“嗳,”郑知夏支起身子看她,表情做得一本正经,“我可不是直男。”
宋白露挑着细眉打量他,嫌弃地摇了摇头。
“你看看你三天没洗的鸟窝头,再看看这条裤子,我没记错的话裆部应该有个洞吧?简直跟你爸一模一样。”
郑知夏只是重新躺下,眯着眼看杂志,只当自己没听到。
“反正又不会有人来我们家。”
宋白露便轻轻哼了声,很不满的样子,她站起身,打开客厅的音响。
“一个假期就这么被你混过去了。”
依然是郑知夏听不懂的粤语歌,抒情的,一首首往后播,某个瞬间,他有些好奇地抬起头。
很熟悉的曲调,是那一次地震后林霁送他回来,黑暗的世界中便单曲循环着这首歌,而时隔几个月,郑知夏终于在这个壁炉旁的夜晚找到了它,歌词在屏幕上滚动,他静静地看着,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谁从屏幕里看从前/而谁停下企我门前”
“只可惜风景都错过/差一点方可亲吻我”
宋白露从针织活中抬起头,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没有,”郑知夏对她笑了笑,按灭手机,“就是突然想到一些要紧的事。”
宋白露点点头,没有追问,郑知夏便转头看向窗外黑沉的夜色,花园中亮着昏黄的路灯,雪飘飘扬扬地在光线中飞舞,地上早已落了厚厚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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