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他现在不忍邬云双被欺负,另一方面是性质完全变了。
他可不想以后被邬云双追杀时,被她骂采花贼。
罪名太大?了。
最后墨朔决定叫醒邬云双,让她自?己来,他协助就好。
重新打了盆水,沾湿帕子后,墨朔轻轻推了推她,“又又,快醒醒。”
“嗯……”邬云双在被子上蹭了蹭,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后,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只?留一头?青丝在外。
墨朔伸手去被子里捞她,支支吾吾道:“你把衣服脱了,擦洗身体之后再睡,这样病会早点好。”
“我?不要……”邬云双躲着他的手,声音在被子里听起来瓮声瓮气,“我?好累,好疼,朔哥哥帮我?擦……”
“胡闹!男女有别,我?怎么可能?帮你擦!”墨朔脸上蹭地烧起来,声音都拔高了。
他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喉头?滚了下?,声音干巴巴的,“你烧糊涂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快起来,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拽着她的手,就要拉起来。
邬云双本来就因为发烧,浑身疼痛,好不容易睡着,现在又被他不停地闹醒,终于也生气了。
她勾住墨朔的脖子,将他拽到床上,自?己脸前。
一张口便?是灼热的气息,她气呼呼地命令着,“我?都说了我?不要!我?就要你帮我?!你怎么连这点事情都不肯!若是你不答应,我?就……我?就……”
她烧得迷迷糊糊,一时想不出能?够威胁他的字眼。
语气霸道骄横,结果最后因为想不出威胁的话语,说出口,尾音成了撒娇般,“我?就不理?你了!”
像是小?奶猫凶神恶煞地嚎了一嗓子,奶凶奶凶的。
奶在前,凶在后。
毫无威慑感。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墨朔感受着她说话时,一呼一吸间的灼热气息,紧紧盯着她,想要判断她是不是真的烧糊涂了。
浑身都在发抖,唯独她的眼神却是清亮的,直直地看着自?己,点点头?。
墨朔单手撑在她的身侧,直起身体,像是即将冲刺的猛兽般蛰伏在她上方。
另只?手扯着她的腰带,试探性地往外拽了些,打算吓唬她,“若是我?帮你擦洗身体,那我?们今晚就得做夫妻了。”
邬云双撇了撇嘴角,嫌他烦。
她没?有见过?比朔哥哥更加矜持的男子,他时刻都防备着自?己过?于靠近他。
以前不让靠近,她以为他是有别的红颜知己,不喜欢自?己。
后来他在河边对自?己表达爱慕之情后,依旧如此,她连踮起脚,凑近点说话,都会被他抬手挡住。
他到底在矜持些什?么?
他们以后不是会结为夫妻吗?变得亲密是早晚的事,他真的好麻烦,扭扭捏捏和大?家闺秀似的,她就不会这样。
邬云双怕自?己声音太小?,他听不清,就搂紧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
“我?知道啊,你帮我?擦洗身体,自?然要帮我?褪衣。”她握住他的手,扯开自?己的衣带,“我?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妻,我?不介意?的,劳烦夫君了。”
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微热的温度,缠在墨朔耳侧。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墨朔全身的血液都躁动起来。
他垂眸瞄了半晌身下?的少女,给她定罪,“……女流氓。”
墨朔感到羞耻,自?己堂堂一个18岁的前·男高中生,居然被什?么都不懂的古代人给调戏了。
邬云双没?听懂,不过?看到他羞耻的表情,咯咯笑了。
还是头?次看到朔哥哥露出这样的表情,更像镇上的千金大?小?姐了。
不过?还没?笑两声,又开始剧烈地咳嗽,咳地地动山摇。
墨朔也被她吓到,刚才的羞耻尴尬立即烟消云散,帮她拍着背舒缓。
过?了很久,咳嗽才止住,这么一闹,她烧得更厉害,身体止不住地打颤。
衣带被她自?己解开了,微微露出的雪白像是松树上的晶莹白雪,跟着她的咳嗽颤抖。
墨朔跪在她身侧,捏紧了衣襟的两边,专注地看着她。
邬云双又陷入了迷迷糊糊的梦中,嘴里无意?识地嚷着痛。
墨朔知道,这件事并不像邬云双想的那般简单,如果他真的帮她褪去衣物擦洗身体,他们就再也无法退回到原来的关系。
他得对她负责,得娶她,真的成为她的夫君。
他再也无法全身而退。
不然以邬云双的性格,恐怕会追杀自?己到现代,骂他是采花贼。
他弯起嘴角,想起之前她确实有说过?会追着自?己到天涯海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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