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访客送走之际,他们会暂且住在商店街的旅馆中,若是不安心,随时可以找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且不顾米耶微妙的神色,自行展开移动法阵,离开了此地。
「代价……?」
于日光洒落于客厅中,整个人窝在柔软沙发中,将头枕在椅端上的米耶仰起头,神色满是无助、无奈。
且,也不知道该对这情况,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度过了一关,下一关便又无预警的到来,令人措手不及。
而西利偲说会着手处理,从他的口吻听来,多半也不会是多令人安心的方式……
可这样一来……
自己到底……
「……米耶,你怎么了?」
刚沫浴完,身上散发着热气,西利偲才刚从自己的卧房走出来,便看到某个正少见地窝在沙发上,沉思人生的人。不意外地多少能猜到对方所想,他不禁叹了口气,朝他走了过去,关切一语。
「……」
面对他的疑问,感知到他的到来的米耶无奈地摇了摇头,看起来很是烦恼且无助,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活力。
「别多想了。」
西利偲来到了他身旁,坐了下来,神色关切且不捨地凝视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把信中所隐藏的实情给如实坦白。
又一想到米耶到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心中更是纠结不已,难以下任何的判断。
也因如此……
「你说……」
米耶微垂下眼帘,淡淡一噢。
西利偲望着他,静静地等候着他接下来想和他说的话。
「嗯?」
「那封信,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米耶微抿了抿唇,神色流露出了一丝艰涩,安静了片刻,他以愁然的口吻表达出了他此刻的心情。
「是想要我的命?还是……基于其他的目的?甚至是特意记错给依偌偲,代为转交给我……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我会调查清楚的。」
西利偲不做多想,现阶段只想安抚好对方的情绪,好来接着做接下来的安排与各方面的处理和善后工作。
米耶冷笑了一声,说出了他明知是不该说,也深切理解对方为何会这么做的原因,此时却心口不一的嘲讽话语。
「放心?你说了好多次放心……结果还不是每次都见到你一身伤的回来?」
「……」
西利偲一听,顿时抿唇不语。同时,也更加确定信中的实情不能向米耶坦白,以免他跑去做傻事,换来更多不必要的伤害。
而他也难以反驳对方所说的话,毕竟那是事实……只是,他也不懂,为何米耶会始终执着于过去所发生的各种难以忘怀的深刻体验,而不太会去选择展望未来,活于当下?
「……」
感知到伴侣的心绪与关切,米耶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痛苦,将其吐露了出来。
「我也知道我是在强人所难……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一直执着于过去。可是我又好想摆脱,因为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活得好累好累……每次都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却还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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