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叶表情空白了几秒,直接晕了过去。
反正没死,席没理他,转头看向祝十,眼里藏着不明所以的情绪,说:「祝十,帮我开眼。」
「???」祝十疑惑,「你看不清楚?」
「鬼灵在我眼中是透明的,只分黑色跟白色,我想看看你眼中的世界。」
「可是??」祝十真心觉得这种地狱场景还是不要看的太清楚比较好。
「祝十,我想。」席直接打断祝十的话,表情很认真,像是想要确认什么。
「好吧。」看席的表情,祝十尊重他,不再阻止,伸手跟之前一样顺着感觉写字,不过这次祝十明显感觉到手中写出来的字跟帮女学霸和沙利叶开眼时的完全不一样,这次他写出来的是一串句子。
祝十突然感到畏惧,他停下动作,直觉即将发生什么大事,他写的这串句子像是把钥匙,而席就是那把锁。
「怎么了?」席疑惑的看向突然停止动作的祝十。
祝十看向席,他知道只剩下最后一笔句子就完成了,但他不知道这句句子代表什么,该不该被完成,他不知道锁打开后会发生什么事。
脑中好像有人在跟他说:「你知道的,没必要打开」,也有人在安抚他:「没事,打开吧,没关係的」。
祝十不知道想阻止他的人是谁,但他知道说「没关係」的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就是教他使用这股力量的神明,祝十知道,春神是永远不会伤害他的。
祝十对席露出笑容,动手画下最后一笔,说:「我相信你。」
「?」席一脸疑惑,在祝十写完最后一个字后,他看到了刺眼的白色光芒袭来,眼前闪过许多模糊的画面,脑袋变得很沉重,最后他的意识定格在了其中一格画面上。
背景是黑色如皇宫般的大厅,他坐在高处的王座上,底下站着一位白色的神灵,祂穿着白底金文的精美长袍,雪白色长发及腰,五官精緻漂亮,全身散发着微微的白色光芒,漂亮到不像真人,跟黑暗的背景格格不入。
席还来不及震惊眼前人熟悉的长相,就听到「自己」开口嘲讽的说:「神并不是真正悲天悯人,你知道的吧?你们只是一群虚偽的东西??」
传进耳里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席听不清楚,但最后他看到了那位白色神灵露出非常悲伤的表情,彷彿被全世界拋弃。
「不——!」席猛的坐起身,发觉自己已经在学校宿舍的房间内,窗外已经是白天。
「??」他揉了揉太阳穴,下床开门看向客厅,沙利叶正坐在沙发上吃早餐,伸手跟他打招呼,「早啊少主!」
席有些茫然,「??昨晚发生什么事?」
「那个??」沙利叶尷尬的抓了抓头,乾笑说:「哈哈,听说我们两个昨天都被吓昏了,是小学弟打电话叫人把我们扛回来的。」真够丢人,他以后绝对不想开眼了,只要看不到,不管周围有多少鬼,他都可以当作不存在。
「??」席关上房门,坐回床边,点了一根菸。
他不知道梦里看到的那些画面代表什么,是真是假,但那位白色神灵长的跟祝十有八分像,要说那些场景跟祝十没有关係他才不信,而且他会看到那些画面也是因为祝十给他开眼——不对,当初祝十写的东西明显跟帮沙利叶开眼时写的不一样。
祝十知道自己写了什么吗?
也许祝十连自己写了什么都不知道??
席吸了一口烟。
所有证据都指向一条线索,就是当初教祝十使用力量的那位神明一定知道些什么。
叩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席吐出口烟,语气懒散的说:「进来。」
房门被推开,沙利叶笑着问:「少主你想吃早餐吗?我等等做。」
「不要。」席一脸嫌弃,他知道沙利叶只会做连狗都不想吃的东西。
「喂喂喂!我只是做个简单的三明治,就培根加生菜加蛋,这搞不出地狱料理了吧?」
席面无表情的说:「培根你可以煎焦,蛋你也可以煮焦,吐司你更可以烤到焦。」他完全不信任沙利叶的厨艺,把钱包丢给沙利叶说:「出去买,顺便帮祝十买一份。」
「好吧。」沙利叶接住钱包爽快答应,可以花别人钱的感觉很好。
席把手上的烟掐灭丢进垃圾桶,起身走出房间,越过客厅,敲了敲祝十的房门,「喂!醒来了吗?」
房间内没有声音,席伸手转了转门把,发觉房门没锁,直接开门进去,看到祝十还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祝十的白发跟精緻的容貌渐渐跟他梦里的那位白色神灵重合,席不得不承认,真的越看越像。
他走上前,恶作剧般的伸手,捏了一把祝十的脸颊,说:「喂,起来了。」
祝十莫名其妙的被捏痛醒,眼神很茫然,脸被捏了一边看起来很滑稽,席挑了挑眉,觉得祝十现在这个样子顺眼多了。
「??干什么?」祝十拍掉席的手,摇摇晃晃的坐起身,一副还没睡饱的样子,质疑的问:「你怎么可以随便闯进我房间?」
席挑了挑眉,说:「我敲门了,你没回应,门没锁,我就进来了。」
祝十:「??」这人不仅没礼貌还一脸理所当然。
「昨天你帮我开眼后发生什么事?」席拉过祝十的书桌椅直接坐下,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打算,基本上还把自己当大爷。
祝十完全不想浪费时间纠正黑道少主的礼仪,更何况眼前这位一看就是没救了,他无奈的说:「昨天我帮你开完眼后你愣了大概三分鐘,我叫你都没有反应,最后你就晕过去了,我还比较想问你发生什么事。」
席想了想说:「你知道你昨天写给我的东西跟之前写给沙利叶的不一样吗?」
祝十有些意外席有发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那你知道你写给我的是什么吗?」
祝十摇了摇头,说:「我不清楚,昨天我只是像以前一样顺着感觉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一样??」但他还是把那串句子写完了,「对不起。」他知道这样很不负责。
「没关係,是我要你帮忙的,不过教你使用力量的那位神明八成有问题。」席紧皱眉说:「昨天你帮我开眼后我看到??奇怪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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