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看着他拇指的玉扳指,色泽通透,一看就是极品好玉,他以往不喜欢这样,没想到现在竟戴上了。
本来她还想着仗着自己对他的了解试探提出要求,可面对眼前这个熟悉面庞的人,她打骨子里生出一种陌生感。
姗姗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厉淮南礼貌道:“要进去坐坐吗,现在太阳比较大。”
其实路瑶的皮肤暗黄,再晒也就那样了,她直接道:“琉璃宫风景优美,世界传颂,还是在这儿四处走走自在。”
他说了声也好,然后问她找自己是有什么事。
这种情况下,话说的越明白就越代表这对方想早点脱身,不愿深谈。
路瑶压住心中纷乱的情绪,然后快走两步站到了他的面前,微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
“总统,这些天我遇到了小殿下,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想必是遗传了总统和故夫人的优良基因。”
听她提到路瑶厉淮南脸色冷了冷:“这几日我也听说姚小姐跟小儿相处的很好,我这儿子性子孤僻,能让他看上一起玩耍的人少之又少,不过姚小姐也别因为小孩子的这点喜欢而忘了自己的身份。”
警告,赤裸裸的警告,她虽没在鲁特宫见过厉淮南,但鲁特宫的一切消息厉淮南都了如指掌,他允许她跟汤圆相处,不过是见汤圆喜欢她,如果她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念头,那他也不客气。
路瑶自然领会到这层意思,心中泛起寒气:“我是有件事想求总统,关于汤圆的,他说曾在你那儿落下一张照片,你可不可以还给他?”
厉淮南眼里若有若无的笑意再也没有了,眉眼都透出几分阴森来:“姚小姐好胆量,总喜欢犯我的忌讳。”
他身上强烈的压迫感叫人抬不起头,路瑶僵着身子,梗直了脖子:“我只是心疼汤圆,他年纪还小,盼望着母爱很正常,那张照片是他的念想,总统为人父母,该为孩子多多考虑一下。”
他挑眉:“姚小姐这是在埋怨我不够关心孩子吗,你以什么身份说这种话!”
路瑶脸色一白,知道这话的严重性,但话已经长了嘴,不继续下去是不行了。
她握紧拳豁出去了:“难道不是吗,总统身为父亲,有时间陪着漂亮女孩嬉笑打闹,却没有时间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孩子,孤独症的儿童最需要的就是父母的关爱,他已经没了母亲,不能仅剩的父亲也只是个摆设!”
厉淮南狠狠看着她,目光中仿佛烈火焚烧,一伸手直接按上她的肩膀,那按的地方十分特别,介于骨头和肉之间,钻心的疼,路瑶几乎站都站不住,汗水不停流淌。
“姚小姐好大的胆子,我们父子之前如何,由不得你来说三道四,要是国的王宫教导不了你,不如我向公主把你讨过来?”
路瑶咬牙忍着疼,他这是明显被惹怒,准备惩治她了。
心中的委屈与愤怒像汹涌的河水一样几乎把她淹没,她转着脸看他,眼中是破罐子破摔的孤勇。
“总统对于那位已故的夫人还真是敏感啊,不许别人提她,不许周围有她的一切,甚至连亲生儿子对她想念也不允许,这么恨一个人,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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